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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別背叛我。」
一個背叛者,卻反覆對她說了好幾次,別背叛我。
南衣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洩了下去,最後浮到面上,成了一個僵硬的弧度。她意識到謝卻山是認真的。
可什麼是背叛呢?她撒過很多謊,幫著別人欺騙他,這算背叛嗎?她試圖理解他,但在內心深處並不會站在他的那邊……這也算背叛嗎?
在任何時候,她都會優先選擇自己的生命,若是在某個不得已的時刻,她必須要出賣他,這是背叛嗎?
她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發現自己毫無底氣。
「我的慈悲只有一次。」
晨鐘撞響了,鐘聲在瀝都府上方綿延。
像是一種昭示,那個隱晦的逃生遊戲又開始了,他只是有條件地赦免了她。
跨過雷池,被他抓住,依然是萬劫不復。
第56章 上元節
初五春宴過後,大家都惴惴不安地以為會有什麼大事發生,結果日子流水一樣地過去。
宋牧川在造船,平地起高樓,短短几日也不會有什麼顯而易見的成果。岐人日復一日地搜城,卻依然對陵安王和謝鑄的蹤跡一無所知。
望雪塢裡還是家長裡短。
謝穗安終日閉門不出,藉口在房中養病,連帶著把府裡的那股子生機都給帶走了。
謝卻山亦鬆了口,結束了陸錦繡的禁閉,讓她去陪伴女兒。
甘棠夫人管著全家的事,儼然一副要在望雪塢長住的樣子,終於有人覺得奇怪了,問了一句她什麼時候回夫家——或者,平南侯什麼時候來瀝都府?
甘棠夫人這才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我跟平南侯和離了。」
眾人大駭,連太夫人都急得指著她的臉罵:「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說?!」
到底是多了點心虛,甘棠夫人道:「你們也沒問我啊。」
原來禹城破時,平南侯不戰而降,甚至要將自己的夫人送給岐軍首領示好。當夜甘棠夫人就留下一紙休書,偷了平南侯的符印,夤夜前往軍營。
那夜的軍營裡燈火通明,亮得跟白晝似的,士兵們都惶惶不安,不知今夜過後自己的出路會在哪裡。直到那個並不高大的身影穿過火把,站到眾軍之前,黑色斗篷連帽一脫,露出一張女子素淨的臉龐。
她舉著符印對所有人朗聲道:「不願投降的,拿上你們的武器,跟我走。」
就這樣,一個深居後宅的婦人,第一次邁出宅院,就拿著虎符,帶著幾百人的軍隊,翻山渡江,回到了瀝都府。
當然,這一部分的事實,甘棠夫人自然是按下不表了,只說與平南侯道不同,不相為謀。
老太太最終也只是沉沉地嘆了幾口氣。仗都打成這樣了,確實沒什麼好談婦德和臉面了,活著就是最大的幸運。既然孫女回來了,把曾外孫們也帶回來了,這就是天倫。
接連經歷了這麼多事,老太太的心態一下子就平和了,連帶著看謝卻山都沒那麼礙眼了。
如今她心裡唯一的掛念,便是謝鑄。
謝穗安趴在奶奶的膝蓋上,用厚厚的一層胭脂水粉遮住哭腫了的眼,安慰她道:「三叔一定會平安的。」
陽光下,老太太看著謝穗安鬢角悄然簪起的白花發愣,最後到底是沒有問出口。
就這麼安安穩穩地到了上元節那天。
這段時間南衣不是在學看帳本就是在讀書認字,和謝卻山之間也是相安無事。她大概是提心弔膽慣了,安生日子過了幾天,卻總覺得太平靜了,有點不對勁。秉燭司就這麼藏著謝鑄和陵安王毫無動作嗎?甘棠夫人也不去虎跪山見禹城軍了?岐人知不知道……若是知道的話,怎麼不去搜?
這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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