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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有毒。」夏驚秋用竹鑷取出發黑的銀針,又反覆試了好幾件衣裳,「慧光紹平日裡穿的衣裳都被人下了毒!」他看向慧光紹的屍首,「那他原本穿在身上的那件應當也是有毒的,可兇手為何只取走了這一件?」
「或許,兇手還有其他東西留在了衣裳中,所以才將它拿走了。」
「兩位,你們來看!」身後傳來江仵作的聲音,「兩位你們看他的後脖頸。」江仵作將屍首翻轉過來,在慧光紹的脖頸正後方,隱約浮現出一截接著一截的虛線狀的凹陷,「這是……」
婁簡輕搓了幾下:「不是髒汙。」
「倒像是有些年頭的痕跡,可又不能算作舊傷,形狀也十分奇怪。婁娘子可見過?」
婁簡搖了搖頭:「我也未曾見過。」
「我跟你們說,那個李江澤就是怕了我了,壓根連門都不敢出。」玉升樓二樓雅間內,許一旬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酒道,「自己不出面也就罷了,還讓他們家僕婢攆我走,什麼大烈第一劍客,呸,我看就是天下第一縮頭烏龜。你們中原人就是膽小怕事,定是小爺我名頭太盛,李江澤那老匹夫慫了。」
「得了得了,少給你臉上貼金了。」夏驚秋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都聽你抱怨半個時辰了。不就是沒見著面嘛,下次我約他出來你們好好比上一回便是。」他剝著蜜柑,小心地去除蜜柑上的白色筋絡,放在食案上,壘成一座小山,「涼州長史的面子,他總是要賣的。」
許一旬見那蜜柑生得水靈,一把搶了過來,塞進嘴裡:「真甜。」笑得憨傻。
「臭小子,這不是給你的。」夏驚秋欲要搶,半截蜜柑已然被嚼爛了。
「小氣鬼,堂堂涼州長史連個蜜柑都捨不得。」許一旬朝著夏驚秋比了個鬼臉,「阿簡,你快瞧他欺負人。」
「惡人先告狀,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夏驚秋見靠在窗欞邊的婁簡不出聲,起身上前問:「昨日從惠府回來開始,你便一直不太說話,還在想案子?」
「惠家所有人都盤問過了,無人能說的清楚衣裳是怎麼染上毒物的。我想不通,為何會如此。」婁簡嘆了口氣。
「千目閣的弟兄已經去查季應與慧光紹的關係了,他們手腳向來很快。」
「可是,我們誰都不知道兇手還會不會再殺人,若是動手,死的又會是誰?」婁簡愁眉不展。
「我倒是從未見過你這般模樣。」夏驚秋靠在婁簡對面的窗欞上,仔細打量著她,「破案之事,你向來胸有成竹。」
她攏緊了斗篷,仰頭望著夜空中的尖銳的彎月:「夏小郎君可曾細細想過『百無禁忌,有冤必平』的意思?」
「縱然冤情似海,但真相如山不可掩,司者心正,當不懼規束。」
婁簡轉過頭來,笑得意味深長。
「你笑什麼?難不成我說錯了?」夏驚秋眼中滿是不服。
「所謂昭雪平冤,昭的是冤情,平的,更是人心。」
「人心?」夏驚秋不解。
「或許有一日你會明白的。」婁簡起身,「眼下,隨我去一個地方。」
「何處?」
「十字寺
十字寺:時期對於教堂的稱呼。
。」婁簡已然走在了前頭,「我忽然想起來,慧光紹脖子上的凹陷是什麼東西了。」
三人匆匆趕到十字寺的時候。寺內燈火通明,黑瓦飛簷下達娑
達娑:基督教信徒。
們整整齊齊地跪在幾幅畫像前,雙手捧在胸前祝禱。
畫像下的神臺上供奉著身著黃色圓領袍,裹黑色幞頭的中原人。
「太宗文武……大聖大廣孝皇帝?」許一旬驚訝道,「這不是你們中原的天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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