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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驚秋微愕,一朝公主竟能伏低至此,卑微到了塵埃裡,委實叫人吃驚之餘又有些心酸。
「殿下何苦這般執著於微臣……」
「不必現在告訴我答案。」盛詩晚纖弱的指尖覆蓋在夏驚秋的唇上,「下次見面,你再同我說。」
盛詩晚離去時,一步三回頭。
顧朗華與仇海被擒,二人暫押州獄,待到京中派人來審。一州事務全然壓到了夏驚秋身上,他索性將公案搬到了婁簡屋裡,白日裡辦公務,晚上便守著婁簡。
「薛吉與喬倩殺人有因,又受人蠱惑。京中已經回了摺子,同意從輕發落,流千里,去安州,但不必服役。路上有千目閣的弟兄沿途照料,想必不會叫他們受太多苦。等到了安州他們就能重新開始生活了。」
夏驚秋坐在婁簡床邊自言自語。他打濕了帕子拿起婁簡的左手。虎口的傷結了痂,一道褐色的疤痕似要將手攬腰斬斷。
「你怎麼……還在睡。」夏驚秋眉間擠出了一個川字,「薛吉他們三日後便要啟程,你不想再瞧薛吉一眼嗎?」
二五跳上床頭,趴在婁簡肩頭。
「你瞧,二五都瘦了。」夏驚秋見婁簡還是沒動靜,便低下頭去揉搓起帕子來。
「你……沒給它吃肉?」
二五咕嚕一聲,猛地躍起踩在婁簡身上,見她確實醒來了,便又窩到她脖頸裡蹭蹭。
「婁簡!」夏驚秋顧不得手裡的帕子,和二五一樣上前確認,「你醒了!」他察覺到自己興奮過了頭,收斂了情緒,明知故問。
「還沒和你算帳呢。」婁簡的聲音還是很輕,「顧仇二人被擒拿,這百兩銀子我只能問夏司馬討了。」
夏驚秋側過臉去,偷偷地抹了抹眼角:「真是要錢不要命。」剛說完,許一旬便哭哭唧唧地跑了進來。
「阿簡,啊啊啊……阿簡!」許一旬上前抱住婁簡,「我還以為你要死了呢。啊………」
他哭得撕心裂肺,婁簡與夏驚秋的耳膜都要被魔音捅穿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婁簡不是醒了是死了。
夏驚秋提溜起許一旬:「你哭墳啊!」
「我,我,我……」許一旬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太激動了。」
二五嫌吵,鑽進了婁簡的被窩裡。
大約過了三四日,婁簡已經能下地走動了,她拿起案几上的摺子翻看起來。夏驚秋在送往京都的摺子裡,洋洋灑灑數千字,寫了自己關於顧朗華一事的見解。
顧朗華早年間戰功赫赫,年輕時也是一腔熱血報國。他十五歲入伍,二十七歲那年本有個升遷的機會可以入京為官。可卻被上司家的侄子頂替,顧朗華不服告發上司徇私枉法,人還沒到雲麾將軍跟前便被人綁了回來,痛打了一番,斷了三根肋骨。
後來,事情越鬧越大。雲麾將軍怕自己治下無方的事情被言官彈劾,便以偷竊的罪名,將顧朗華懷化中侯的位置一腳踹成了兵卒。
十二年飲血沙場,倒頭來還不如旁人的一句話。
顧朗華本以為自己這輩子便只能渾渾噩噩的了,沒成想偶然一次機會被派到岑州治水,因立奇功,被升為司參。此後顧朗華一路平步青雲,成了一州刺史。
至於勾結赤羽宗,庇護卓徐二人,則是借他們的手剷除異己罷了。多年以來,岑州官員富商若是有死的不明不白,大多也是赤羽宗乾的。卷宗裡寫不清的案子,實則並非前任司馬糊塗。
婁簡沒將摺子看完,便扔向了一旁的碳盆。方才還安靜的炭火,瞬間生出火舌,飛快地吞噬著紙頁,灰燼揚起,落了一地。
「你做什麼!」夏驚秋從屋外跑了進來,拿起桌上的筆洗欲要滅火。
可已經來不及了,狷狂的火焰漸漸停了下來,炭盆歸於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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