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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楓看著他的皮帶，輕咳一聲，「祁衡屹，這個你自己來吧。」

其實他不說，祁衡屹也要阻止他，他大意了，沒考慮到黎楓對他的影響力，讓黎楓幫他脫衣服太考驗他的自控力了，「好。」

自己也神情恍惚的黎楓，沒有聽出他嗓音裡的暗啞。

黎楓背著他轉過身，「你脫好了就躺到床上去。」

黎楓不說，祁衡屹脫完也會躺到床上，不用被子蓋著，某些反應就要隱藏不住了。

聽到被子的窸窸窣窣聲，黎楓猜他應該躺好了，幫他倒了杯水放在一旁，又把他手機放到枕頭邊，「你睡吧，渴了，這裡有水，有什麼不舒服就給我打電話。」

祁衡屹裝著醉態，「好。」

黎楓：「有想吐的感覺嗎？要不要給你拿個盆放床邊。」

祁衡屹搖搖頭：「沒有。」

黎楓突然伸手在他臉上搓了兩把，「哈哈哈哈，祁衡屹，你醉了的樣子好有趣，好可愛，好好玩。」

全程清醒的祁衡屹滿頭黑線。

黎楓一出去，祁衡屹就掀被進了浴室，剛才黎楓幫他脫衣服引起的反應讓他很難受，浴室裡響起嘩啦啦的水聲單調的水聲響了很久，才混夾進一聲引人遐思的悶哼。

而黎楓，回到客臥洗完澡，躺到床上後，越想越覺得「醉酒」的祁衡屹很有趣，想到他像個乖寶寶一樣乖乖地聽他的指令，他就忍不住笑，笑得抱著被子在床上翻滾了好幾遍，最後，嘴角帶著笑意陷入了夢鄉。

第53章

第二天早上起來，黎楓本來想和祁衡屹好好描述一下他「醉酒」後的反應的，可惜祁衡屹已經去上班了，在餐桌上給他留了一張紙條：

有事提前上班，去復檢前記得吃早餐。

黎楓拿著留言條，手指在祁衡屹剛勁有力的筆跡上輕輕摩挲。

祁衡屹提前回分局，是因為早起晨練的老人在湖裡發現了一個溺水者，喊人去救，好心救人的人遊過去一看，嚇得魂飛魄散，那不是溺水者，那是一具死屍，死者鼻子歪了，露出的面板上都是傷痕，雙眼睜著

接到報案，黃興達過去做了初步屍檢，祁衡屹來到現場後，問道：「是溺死的嗎？」

黃興達：「口鼻部有蕈形泡沫，手裡抓有異物，面板雞皮樣，初步判斷是溺死，但她身上有傷，不能確定她是自己主動或者不小心掉到湖裡的，還是被人扔到湖裡的。」

祁衡屹用帶著手套的手撥開死者臉上的頭髮，看清她的臉後，眉頭一蹙。黃興達和他同事多年，對他的表情還是比較瞭解的，「你認識她？」

祁衡屹：「不認識。」

黃興達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不認識，你這是什麼表情。

屍體運回分局後，祁衡屹給何碩打電話，「讓你律所女朋友失蹤的實習律師過來我們分局一趟。」

何碩：「找到人了？」

祁衡屹：「嗯。」

何碩律所的實習律師叫於家明，他女朋友叫葉菁菁。何碩陪著於家明一起過來的，在法醫室，看到葉菁菁，於家明先是嚇得一哆嗦，驚嚇過後，好像悲痛過度，過了一會，哭道：「菁菁，菁菁，你怎麼死了呀」

旁邊剛招進來的法醫助理低聲嘀咕，「一看就不是真的難過，不愛就不愛，死都死了，還在那裝深情，哭那麼慘，進來之前擦了眼藥水吧。」

祁衡屹這些年，見過很多死者家屬，他們的反應不一，有的痛哭，有的暈厥，有的大喊大叫，有的一言不發，有的面無表情像看陌生人於家明的這樣的，他也看過，裝深情可以理解，畢竟人性難測，有些夫妻，一方意外去世，另一方的反應也不過如此，更何況是男女朋友，女朋友去世了，男朋友不是那麼悲傷，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