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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斷斷續續的哭聲從屏風後傳出來,堂內光線暗淡,只有幾縷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屏風上,透出少女朦朧不清的一道倩影。
詹灼鄴悄無聲息來到靈堂,他目不轉睛盯著那口漆黑的棺槨,似要看透棺裡的靈魂。
今日除了姜家的親眷,姜慎以前在鴻臚寺的幾位同僚亦來了。
鴻臚寺卿抬頭看見面色陰沉的太子,表情先是驚愕,隨即跪地行禮。
「臣叩見太子。」
眾人這才意識到當朝太子竟然來了,他們顧不上悼念,紛紛跟著跪了下去。
眨眼間,靈堂裡的哭聲都停了,靜到落針可聞。
有膽子大的人悄悄抬起頭,看到太子一襲黑色錦袍,鶴立猶如一尊黑玉塑像,男子那雙狹長鳳目隱約透著緋紅,如血般妖艷。
屏風後,姜玉竹亦跟隨眾人跪下來,透過圍屏間隙,她終於瞧見了他。
許久不見,男子容貌依舊俊美無儔,濃密的眉,深邃的眼,挺拔的鼻樑,只靜靜站在那裡,整個人就散漫著上位者的矜貴與疏離。
這個猶若神祇般的男子,此時眉宇間染上一抹滄桑和澹然,宛若回到了二人初見那日。
姜玉竹忽然覺得胸口很悶,好似有一團鬱氣沉沉地壓在她的心口,悶得她喘不上氣。
廳堂內,詹灼鄴一步步朝著那口漆黑的棺槨走去。
每走一步,龍紋黑靴好似陷入了軟綿綿的雲端,有種不真切的虛幻感。
四周弔唁的親屬身披淡白的喪服,白色的祭幛懸掛在左右兩側,如同雲朵般擺盪,橫樑上垂下一道道白紗,將整個靈堂籠罩在悽美的白色之中。
唯有那口漆黑的棺槨靜置於中央,與周遭的白形成了鮮明對比。
火盆內燃燒著紙幣,裊裊青煙使周圍更顯朦朧迷離,就像是一場幻境,亦或是一場離奇的夢。
直到掌心撫上那冰冷的棺槨,詹灼鄴的顆心好似墮入冰窟,痛得他驟然清醒過來。
男子修長手指扣在已經封好的檀木棺板上,突然間抬起頭,犀利鳳眸對上向姜慎閃爍的目光,語氣微冷:
「還不到出殯的時辰,姜伯父為何將棺板封上了?」
按照大燕喪祭習俗,逝者在下葬前才會用木釘封住棺木,在此之前,親屬會給已逝之人穿好壽衣,放入逝者生前喜歡物件,棺板不會合上,好讓前來弔唁的親屬瞻念逝者最後的遺容。
姜慎心頭一緊,眼神愈加慌亂了。
好在女兒此前叮囑過他說辭。
「殿下,犬子的屍身在江水裡泡了三個月,早就潰爛得不成樣子,如今天氣雖冷,可那屍身腐敗的速度太快,我我」
他哽咽了一陣,抬手擦拭眼中淚水:「我實在不想犬子這幅模樣被他人瞧見就讓他乾乾淨淨來到這世上,體體面面回去罷。」
詹灼鄴沉默片刻,他又看了眼那緊緊閉合的棺板,眸光深幽,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屏風後,姜玉竹跟著緊張起來,她望著男子雪松般清雋的側影,不由攥緊掌心的絲帕。
男子清清冷冷的聲音響起:「既然姜少傅的屍身損壞嚴重,孤要開棺親自辨認。」
言罷,他放在檀木棺板上的手掌用力一推,棺板瞬間挪開了一道細縫。
姜慎大驚失色,他忙箭步衝上去死死按住棺板,急聲道:「殿下,吉時馬上就到了,犬子在封棺前受空谷禪師誦經,魂魄得地藏菩薩接引,您若此時開棺,會驚擾到他的亡靈!」
詹灼鄴置若罔聞,手臂陡然用力,那扇需要三四個人合力才能推動的棺板就轟然落在地上。
面對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堂下眾人都怔住了神。
詹灼鄴垂眸看向棺材裡靜靜擱置的骨灰甕,薄唇緊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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