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的小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60頁,馴化儲君後我辭官了,東邊的小周,層繁體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昏暗的幄帳裡一個生火的爐子都沒有,嗖嗖寒風透過帳布料毫無阻隔地吹進來,地面上亦沒有鋪設毯氈,而是直接置於碎石之上,更添幾分陰冷。
詹灼鄴坐在紫檀木太師椅上,單手撐著額角,眼簾微垂,窗外餘暉灑落在他側顏上,勾勒出男子深邃眉骨和高挺鼻樑,他一半身子沐浴在陽光下,另一半身子籠罩在陰暗中。
聽到腳步聲,他眼簾未動,只淡聲詢問:「找到了嗎?」
太子語氣平靜,波瀾不驚,聽不出喜怒。
錢府尹大氣都不敢大喘,垂首屏息道:「啟稟殿下,還還未尋到,方圓二十里內的幾個漁村亦沒找到姜少傅和蕭世子的蹤跡。」
「明日繼續搜尋。」
「卑職領命」
快步走出幄帳外,錢府尹狠狠喘上一口氣,冰涼的冷風灌入鼻腔,卻讓他真實感到活著的感覺。
太陽漸漸沉入山谷,男子墨色大氅上的金線龍紋刺繡曾經在日光下熠熠生輝,然而此刻,那些閃爍光澤也逐一隱去,隨著最後一線殘陽消逝在地平線,男子身上再無一點光亮,整個人融入進暮色的陰影中。
他原本清雋的面容也逐漸模糊,日落似乎不僅帶走了陽光,也帶走了他眸底的光亮。
當餘管事和邢將軍二人走進一片漆黑的幄帳時,兩人皆是一愣。
黑暗中,餘管事嘆了口氣,他摸出火摺子,點燃黃花梨翹頭桌案上的油燈。
男子俊美臉龐從黑暗中浮現出來,漆色眸底一片冰涼。
「殿下,您已經接連幾日未曾進食了,多少吃一些吧,不然姜少傅回來後,瞧見殿下現在的樣子,肯定要說您不愛惜身子了。」
餘管事的話似乎觸及到詹灼鄴,男子寒潭般的幽眸終於泛起淺淺漣漪。
詹灼鄴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小少傅烏眸橫瞪的模樣。
「殿下,不能挑食!」
「殿下,天天吃櫻桃肉,臣有些吃膩了。」
「殿下莫要胡鬧,臣好歹是您的少傅又非您的恩客,殿下不必如此盛情,對臣以口相輔」
詹灼鄴蹙眉閉上眼,長指用力按了按頭穴,少年那沙啞軟糯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刑戟,那些水匪查得如何了?」
邢將軍躬身行了一禮,甕聲甕氣道:「啟稟太子,這些放火燒船的水匪極為狡詐,將弓弩上的標記都抹去了,查不出他們的蹤跡。」
大燕法律規定,凡是庫部司鑄造的兵器務必刻上官署的標記,從江中打撈上的弓弩材料看,應是出自庫部司,可一旦被抹去標記,就難以查出兵器來自那個兵營。
若是尋常水匪繳獲到兵器,才懶得抹去上的標記,這群水匪刻意塗去兵器上的標記,倒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詹灼鄴睜開,眼底射出兩道銳利的寒光。
「方圓百里,可有鎮戌軍?」
「回稟殿下,只有越州水軍。」
餘管事聽了二人的對話,不由倒抽了口冷氣,瞪著眼睛道:「莫非殿下是懷疑,襲擊飛龍舟的這夥水匪和越州水軍有關係?」
邢將軍恍然一拍腦袋:「怪不得越州水軍都督一直在推三阻四,不願交代出水匪老窩的位置,說什麼朝廷正在對這些水匪招安,若是此時出兵剿匪,那朝廷此前的談判就白廢了。」
有幾位倖存的官員說在事發當夜,曾看到姜少傅和蕭世子一起跳船逃生,詹灼鄴親自檢視過每一個打撈上來的屍身,卻並未找到二人。
就在此時,帳外響起錢府尹急切的呼喊聲:「啟稟太子殿下,臣臣有新發現了!」
詹灼鄴緊繃下顎,他緊緊盯著帳外的人影,呼吸陡然急促了幾許。
「放他進來。」
錢府尹走進來時,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