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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少年認真看書的模樣,明月心裡又浮現出一股自卑來。
年安如此聰慧勤勉,又有孫婆婆指教,假以時日,他定能成為十里八鄉有名的大夫,而自己似乎一直在原地不動。
其實明月長相出挑,繡工出色,性子勤快又溫和,如此品格已然勝過許多女子。
從前她也不覺得有什麼比不上別人的,只是看著年安一天天進步成長,明月心裡便莫名的有些慌亂不安。
也許,她是怕有朝一日,他會嫌棄蘆花村這個小地方,會展翅離開這裡,離開他們這個家……
兀自出神間,忽地一下刺痛,明月驚呼一聲回過神來,見食指指尖被繡花針戳破,正冒著血珠兒。
她還未來得及動作,手指便被拉走,指尖一暖,明月倏地杏目圓睜——
年安他、他竟然含住了自己的手指!
少年濕熱的口腔裹住了她的手指,舌尖靈活地吮吸。
明月騰地紅了臉,一時間有些呆住,愣愣地看著他。
過了一會兒,江年安鬆開她的手指,「姐姐,這樣止血比較快。」
「哦……」明月面露窘色,收回了手,被他吮過的那處手指似是著了火一般灼燙,她垂在桌下不自在地搓了搓。
「姐姐在想什麼,似是有些走神?」
明月搖了搖頭,「沒什麼。」
夜深之後,兩人吹熄燈,各自回房歇息。
明月輾轉反側許久,遲遲沒有睡著。
秋老虎威力不容小覷,又忙了一天,姐弟倆燒水準備洗澡。
先前他們洗澡都是將水倒在木盆裡,提進廚房,擦拭著洗,每每洗完都弄了一地的水,十分泥濘。
前陣子兩人手裡有了些銀子,便在走廊西側搭了個小屋,還買了個大木桶回來,地方雖不甚大,但好歹有個單獨的洗澡之地。
明月躺靠在木桶邊沿,身子泡在溫水之中,只覺渾身的疲乏都洗了去,不禁輕聲哼起山裡的小曲兒來。
廊下,江年安正與小白玩,聽到姐姐婉轉的歌聲和著水聲傳來,他不由得聽入了神。
歌聲停止,江年安有些心虛地轉過頭,聽到小木門被推開,腳步聲漸漸靠近。
「年安,你去洗吧。」
江年安應了一聲,拿了換洗的衣裳進了小屋。
他徑直踏進了木桶,就著方才的溫水洗,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鼻息間總能若有似無地嗅到幾分淡淡的香氣,不是皂角,反倒像是姐姐身上的氣味。
想到這兒,江年安微微臉紅,先是瞥了一眼木門,確定是關好的,這才如做賊一般,悄悄低下頭,手心捧起一捧水,靠近聞了聞——
香氣好像又重了幾分?
他一瞬間有些眩暈,心口怦怦直跳,不敢再多耽擱,快速洗完出去,擦乾身子穿上衣裳走了出來。
明月對他招手,「過來喝點茶先。」
江年安心虛至極,「我不渴,姐姐喝吧,我先把水倒了澆地。」
院子角有一塊地,姐弟倆種了些菜,他便將水均勻撒了下去。
自那日後,江年安對明月就生出一股別樣的心緒,他仍然將她當做姐姐,各種體貼照顧,但偶爾望著她他會不由自主地出神,腦海中閃過許多別的東西。
他想,可能是季節變換,他的身體生了什麼毛病。
他在跟孫婆婆學醫的間隙,向她老人家說了內心的苦惱,「婆婆,您說我是不是有了什麼怪病?」
孫婆婆對他笑了笑,只道:「你身子好著呢,不要胡思亂想,遵循本心便是。」
「遵循本心?」
江年安似懂非懂,不過得知自己並沒生病,他長長舒了一口氣。
沒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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