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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清跟在身後不遠處亦步亦趨,見她受阻,才跟上來與看守的侍衛交涉,隨後侍衛鬆口放他們進去。
景陽推開宮門,只見院內雜草叢生,七零八碎的物件灑落一地,到處是蚊蟲和灰塵,遠處的破敗殿門隨著風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哪裡像是能住人的樣子?
「皇兄!」
景陽尋著能落腳的空地往大殿的方向走,四周靜寂的可怕,時不時有老鼠四處竄逃,她嚇得冷汗涔涔,髮絲貼在臉頰兩側,狼狽不堪。
好不容易走到了殿前,漆面斑駁的雕花門歪在一旁,寒風順著豁開的口子灌入殿內,她側著身子,順著縫隙進入殿內,在破瓦頹垣中尋找皇兄的身影。
微弱的光線穿過殘破的門窗灑在殿內,讓昏暗的殿中有了些許光亮,景陽四處尋覓,直至在一處廢棄的屏風後看見他端坐在案前的身影。
宣紙鋪滿了小小的案幾,隨風飄得滿地皆是,她撿起寫了一半的罪己書,悲憤的墨跡零亂的敘述了惠帝與蘇揚拓謀權篡位、殘害手足與君臣的事跡。
有她熟悉的上陽郡一行發生的事情,也有她聽聞的君主如何陷害幽州刺史林沐一事,還有她不知的細節,包括如何殘忍屠戮林氏一族,毀屍滅跡,並藉此向朝中重臣發難,向傾向顯帝的豪族世家斂財等等。
數日前幽州謀逆案大白於天下,上面的告示只簡短寫了幾處惠帝的錯處,並未提其中細節,眼下詳細且不堪的過往殘忍的擺放在景陽面前,她不禁流下了淚水。
再翻到下一張宣紙,上面寫的是惠帝如何篡權奪位、殘害顯帝及其子女的事情,就連襁褓中的嬰孩都沒逃過一杯鳩酒,而三公主景德自幼時養在惠王府,惠王一時不忍,平復心緒後,將對顯帝所有的愧都彌補給了景德,這才保全了她一命…
最後一句「謀大事無須擇手段,務必斬草除根」。
連惠帝都有愧,他竟然還不覺得他錯了!
景陽震驚的抬眸,對上一雙空洞無物的眼睛,蘇揚拓渾身散發著暮氣,不修邊幅的坐在地上,死氣沉沉。
「來了!你可有預料過朕今日的下場?」
幽暗狹窄的空間寸步難行,然,蘇揚拓的腳上扣著一雙腳鐐,稍微一挪動,就發出「啷噹」的聲音。
他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一瞬,又往她身後看去,看到楊清的時候他忍不住笑出聲來,這笑聲就像從地獄底層的縫隙一點點鑽出的一樣,陰森森的,透著徹骨的寒意。
他一會兒指著楊清,一會兒指著景陽,笑得前仰後合流下眼淚來,就像快窒息了一樣。
「皇兄!」
景陽擔憂的走上前,正欲拍撫他的後背,突然,他把她的手臂打向一邊兒,笑聲戛然而止,怒目圓睜,指著楊清,卻看著景陽問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景陽怔然,以為他是因楊清未助他奪回皇位心中有怨。
「他是你的殺父仇人之子,你日日與仇人之子纏|綿|床|榻之上,滋味兒如何?夠享受嗎?」
景陽臉上淚痕未乾,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羞恥難當,面頰一片緋紅。
然舊事重提,身後的楊清青筋暴起,怒氣填胸,忍不住反駁道:「信口胡言,明明是惠帝不仁,陷害家父,屠戮我林氏滿門。」
聞言,蘇揚拓忽然大笑起來,「是啊!當時是朕帶著十二衛包圍林府,殺,殺,殺!將他們一個個的殺掉,你肯定不知道,當時你父親帶著府上所有男丁拿著武器反抗,就連你年幼的五個弟弟也提著刀劍保護府上的婦孺,他們多大年紀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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