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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最勇敢的戰士，有著最強的武力和最熱的心。當此情勢，捨我其誰，那個最危險的擔子，且由你我來擔！

雙眼望定妻子，漸漸地，心意已經相通。蓮生昂然點頭，李重耳牙關一咬，扶住李重霄雙臂，兩人一齊起身。

&ldo;如此，我便不推辭了。三兄承讓，請你輔佐我，這家國大業，你我共同擔承。&rdo;

李重霄被他強行扶起，無法再跪拜下去，反手握緊李重耳的手掌，拉他一起走上御階。

&ldo;五弟，請。&rdo;

漫長的御階，幾乎直通雲霄，御階盡頭，便是天子寶座。

兩個俊朗青年，一式的金冠緋袍，一個黑髮，一個金髮，在那御階上攜手而行，一步步走到盡頭。天頂灑下的迷離光線裡，李重霄挽著李重耳的手，將他讓在龍案之後，自己就在那龍案之側，恭敬跪倒，叉手齊眉，深深施了一禮。

&ldo;臣，唯陛下之命是從。&rdo;

階下群臣，早已跪倒，就連攝政監國的宋昀，眼見得別無良策，也只好拜伏階前。千百身影，隨著李重霄的指引，一齊發出響亮的呼聲：

&ldo;唯陛下之命是從……唯陛下之命是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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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照在屋脊上。早春的深夜，風高露重，手中的弩機像冰塊一樣涼。

握慣畫筆的修長手指，將那弩機端得磐石般沉穩，望山中的凹槽，牢牢對準悅來巷入口。

柳染不必親自冒這個險，完全可以安排他人。但是射殺李重耳，乃是成功道路上的關鍵一步，任誰都不如自己可靠，他要親自來走這一步。

居高臨下地望去，整條悅來巷盡收眼底。狹長，幽深，兩旁高屋掩映，確實是一條危險的道路，然而又是玉宸宮往來城西最便捷的道路。去年此時，就是在這裡，柳染安排了對綠雲公主李可兒的伏擊，自那以後，再沒有皇族貴胄敢從這裡穿行。

唯有李重耳，最近軍務繁忙，日日都在趕時間，不顧輔護都尉徐角說破了嘴皮阻攔，又開始抄這條近路。

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柳染弓馬精熟，如今又佔據這個最佳位置，他有十足的把握，一箭貫腦，令他當場喪命。

第199章 天賜良機

◎不離哥哥，虧你還是太醫丞，說這種話。◎

忽然吱呀一聲門響，房屋下的院落裡，一個人影匆匆現身。布衣素服，風帽蒙面，手忙腳亂地沿著木梯爬上屋頂，是御史大夫章琮。

&ldo;怎麼，情形有變？&rdo;埋伏在柳染身後的史琉璃，警覺地抬頭。

&ldo;不……朝會已散，那小賊少頃便會從這裡經過。&rdo;

&ldo;那你特地趕來做什麼？&rdo;

&ldo;主上，適才朝會中做了決議，那小賊登基為帝了。&rdo;

史琉璃愕然睜大了雙眼。伏在屋脊上的柳染，終於回頭，黑眸湛湛，向章琮瞥了一眼。

&ldo;說。&rdo;

&ldo;只因老賊被柔然挾持，這一戰便不戰而敗，唯有另立新君，統領戰事……&rdo;章琮匆匆將情形轉述一遍：&ldo;……懇請主上三思，當此情勢，不能再動李重耳了。&rdo;

&ldo;怎麼不能再動？&rdo;史琉璃不屑地冷笑：&ldo;他當了皇帝，難道不是更應該先除掉他嗎？如今我們的兵器都已經運到，那邊老賊卻是大軍覆滅，淪為俘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