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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殿下，這樣日夜兼程，就算人抗得了，牲畜也抗不了，得讓他們緩一宵才成。……姑娘，你去哪裡？&rdo;

瓦娃停下腳步，冷冷地瞥一眼百里孤鳴。&ldo;找住處啊。難不成我也擠在這兒？&rdo;

&ldo;我尋找過了，這兒只有兩個山洞。&rdo;百里孤鳴恭敬地施禮：&ldo;那柳公子與史姑娘住了一處，已經沒有其它地方，山裡夜晚寒涼，哪能讓你露宿，姑娘在這裡歇息，我出去另找地方吧。&rdo;

瓦娃的神情，仍是冷漠如冰：&ldo;胡說八道。讓我與那個臭男人歇在一起嗎？&rdo;

&ldo;喂，誰是臭男人？&rdo;草鋪上的李重耳聞聲昂頭。瓦娃不再理會，逕自大步出洞，李重耳已經習慣被她冷落的尷尬，只向百里孤鳴擺了擺手：

&ldo;算了，隨她去吧，你可不知道她有多難纏，沒一句能聽你的話。&rdo;

&ldo;這位姑娘倒是性子獨特。瞧她紅髮碧眼，是烏孫人？&rdo;

&ldo;烏孫的王女，身份高貴得很呢。&rdo;李重耳伸個懶腰，雙手枕在腦後：&ldo;我與她，也算不打不相識吧……&rdo;

山丘另一邊的洞窟裡，史琉璃輕手輕腳地回到篝火旁。

&ldo;小賊在與糙漢子聊天。小娘倒是在溪水邊點了堆篝火臥著，看樣子要睡了。&rdo;史琉璃貼近柳染面頰，香軟呼吸吹在柳染耳畔：&ldo;我們趁夜把她做了？只要幹掉她，那小賊不是我們兩人的對手。正好搶了他們的駱駝去追趕惡龍，這沙漠裡瑤光走不快。&rdo;

柳染側臥在草鋪上，雙目微合，一隻修長手掌枕在鬢邊：&ldo;別去惹她，那小娘比兔子還警覺。&rdo;

&ldo;真敗興。若不是她冒出來制住了我，主上早就宰了那小賊了，是不是？上次在藥泉邊那夜，就是她攪局，虧得我們還幫過她行刺老賊。&rdo;

&ldo;她沒認出你？&rdo;

&ldo;那夜是宿公與阿狸和她交手，我迎戰她手下一個胖婆娘，未曾正面交手。主上，多虧你思慮周全，設毒行刺之事，只安排荀公與她聯絡，不然這次我們全暴露了。&rdo;

&ldo;還是要小心些。先救回宿公是要事。&rdo;

篝火的閃爍光芒裡，史琉璃將嬌媚的笑臉湊到柳染面前：&ldo;主上心思良善，對我們這些下人，也都個個掛在心上。&rdo;

&ldo;你們不是下人。&rdo;

&ldo;是麼？&rdo;史琉璃豐滿的身形扭動，更緊地貼向柳染身邊：&ldo;那我是你什麼人？&rdo;

柳染沉默良久，才冷淡地答了一句：&ldo;去睡覺。&rdo;

&ldo;哎喲，夜裡這麼冷，要我自己孤單單地受凍，主上忍心麼？自然是要陪主上一起睡啊。&rdo;史琉璃伸開手臂，環住柳染削細的腰身：&ldo;你不冷麼？兩人擠在一處，暖和多了……&rdo;

&ldo;怕冷你去和瑤光擠。&rdo;

柳染手指一揮，將那條玉臂撥開。史琉璃嬌哼一聲，又慢慢纏繞上去：&ldo;主上，奴家真的冷啊，都哆嗦了。你瞧，胸口這兒，泛青了呢，凍的。&rdo;

&ldo;宿公生死未卜，我心煩意亂得很，你別來擾我。&rdo;

&ldo;主上，既然生死未卜，煩亂又有什麼用？奴家就是怕你煩亂，幫你開解心情啊。&rdo;

柳染翻身向著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