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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記得我們常聊起的飛天與澹臺詠的故事嗎？我，是他們的女兒。……&rdo;

樹影緩緩飄移，映在蓮生臉上，半明半昧，錯落不定，讓他幾次生出恍惚的幻覺，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然而面前的心上人，歷歷在目，手中那隻纖纖小手，柔軟溫熱，耳邊那熟悉的語聲，描述出一個極盡逼真的情境，一塊塊的碎片看似奇幻，其實點點滴滴都能貼合到他的記憶中。

&ldo;……我聽了阿孃的敘述，才知道我這一生已經註定要悲慘結局，以往的竭力爭取，其實全是徒勞。宿命如此，我也認了，只是不願將你卷在其中。&rdo;

蓮生微微笑了笑，頭頂花樹掩映，光影明媚無匹，遮去眸中依稀閃爍的淚光：

&ldo;耳朵，我也願為你做一切，包括離開你。你的心意，我懂，這番話對你說了，難以令你退避，所以只好隱瞞下來，只求找個值得的機會，了結這條性命，或許可以保得你安好。如今對你明言，也仍希望你理解我的苦衷，我們，不能，在一起。&rdo;

李重耳如雕像般凝立原地，靜默了很久很久。

蓮生望著他，也只靜靜地不作聲。消化摩尼寶珠中的訊息，耗費了蓮生整整一日一夜，她不奇怪他的驚駭。

&ldo;你……是飛天的女兒。&rdo;李重耳終於開口，若有所思地打量蓮生：&ldo;澹臺詠是你的父親。那位樂師宮羽，其實就是飛天，宮夫人是一隻神鳥的化身。&rdo;

&ldo;對。我是半人半神之身，故此不能被天人兩界所容，遲早會有天神來剿殺我，到時候連你也……&rdo;

&ldo;天哪，我就說你不是凡人。&rdo;李重耳興奮地拔高語聲，打斷了蓮生的話：

&ldo;人間怎麼會有你這樣好的女子？果然，是神女！送我香瓶的飛天姑姑，自幼景仰的澹臺將軍，我心愛的人是他們的女兒！我前生一定積過蓋世的德行，今生才有這樣的善報吧？不，等等……難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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