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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必須向你交代清楚……&rdo;

雪花茫茫飄散，落在兩人頭頂、肩頭，越積越厚。任憑蓮生拼盡全力娓娓解說，李重耳只是瞠目瞪視著她，腦筋中不知在轉些什麼，整個人泥雕木塑般僵在那裡。

蓮生這顆心，忽然一沉，沉入茫茫湖底，沉入萬丈深淵。

原本一直有信心，李重耳不會介意她的體質，卻見他如此驚駭，難道世間情愛，終究還是逾越不了形骸？

&ldo;你若接受不了，我不會怪你。畢竟身具異象，與凡人不同。&rdo;話雖說得坦蕩，然而鼻端畢竟是一陣酸楚，倔強地昂起頭，直視李重耳的眼睛：

&ldo;如果介意這回事，你現在就掉頭走開，此前瞞你，是我不對。儘管忘掉一切，去娶柔然公主，或者其他什麼正常女子，都還來得及，不必記著我這個妖怪。&rdo;

李重耳僵硬的面容，終於慢慢變得柔軟。

&ldo;你……是女子。&rdo;

&ldo;是啊。&rdo;

李重耳仰首向天，縱聲狂笑出來：&ldo;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do;

蓮生嘴巴微張，還未待發問，眼前人影飛縱，是李重耳發足奔向湖面，縱身躍上堅實的冰層，借這一衝之勢，嗖地一聲便滑出數丈之遠。大湖平坦，杳無人跡，他雙臂張開，臨風御雪，在那冰面上快樂地翱翔，口中放聲歡呼：

&ldo;喲呵！喲呵喲呵喲呵！&rdo;

蓮生想過萬千可能，猜過李重耳無數反應，萬萬沒想到竟有如此一幕。夕陽漸沉，天色黯淡，冰湖上白雪飄飛，寒冰無垠，唯有那一領猩紅絨氈斗篷在一片皓白中飛舞，矯健的身形如閃電般恣意滑動，還高聲唱起歌來：

&ldo;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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