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ldo;傻耳朵，你幹什麼呢？&rdo;

&ldo;七寶！&rdo;

李重耳這份驚喜，一時間連蓮生都忘了，縱身躍到窗前，一把將那壯健身軀拖進屋內，狠狠捶了幾拳：&ldo;你去哪兒了，小臭蟲！你不知道教為兄有多擔心麼？&rdo;

&ldo;找藥啊，我容易嗎我。&rdo;七寶推開他，懶洋洋坐到案前，看著案上斟好的兩杯雄黃酒：&ldo;好不容易蒐集了一兩三錢，去交給那神童，結果你們已經幹掉妖蛇回京了，可教我一通好追。&rdo;

&ldo;為什麼不好好來看我，半夜翻我的窗子，也不怕我以為是刺客，一劍斬了你！&rdo;

&ldo;就憑你的身手，想斬阿爺也沒那麼容易。&rdo;七寶端起一隻耳杯，笑著向李重耳舉了舉：&ldo;既然趕上了端陽節，小爺不願意錯過這杯雄黃酒，來，陪你飲了。&rdo;

金黃的酒液，蕩漾杯中，終於兩杯相碰，微笑示敬，各自仰頭，一飲而盡。

藥酒入腹，果真比尋常美酒力道強勁，周身火辣辣的一片熱力蒸騰，心中又甜又暖，隱然又有一片針刺般的痛感。

&ldo;這一身酒氣！你剛飲了酒來的吧？今晚不要走了，就與為兄同榻而眠，給我講講你找藥的新鮮事。明日啟程，我們一起回京。&rdo;

&ldo;才不要跟你一起。&rdo;七寶丟下空杯，又向窗外爬去：&ldo;你與那小娘同行，我夾在中間成什麼話？你不介意我還介意呢。時日不多，且自珍惜罷，我自走我的路。&rdo;

&ldo;喂！那你來是做什麼？就是為了飲這杯酒嗎？喂！……&rdo;

七寶已經翻出窗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隨風拋來淡淡的一句：

&ldo;是啊，就是為了飲這杯酒。&rdo;

‐‐‐‐‐‐

再長的路，一步一步地，也量到了盡頭。

足足一個月的時間，蓮生與李重耳並轡同行，踏過江南風物，北地煙塵，細細地遊山玩水，走街串巷，慢慢走過了每個城池每個村莊，終於還是望見了敦煌的巍峨城牆。

五月的最後一天。在敦煌郡周圍也遊了個遍，鳴沙山，三危山，忘憂山，青鸞水，宕泉水，一一玩賞過來。皇城周邊，李重耳已經不能肆無忌憚地以真面目出行，戴一頂青紗帷帽，連碧玉驄都換了全套的鞍韉轡頭做了喬裝，然而每次與蓮生對視，透過重重紗帷，仍能清晰望見彼此的笑臉。

&ldo;我可以……明早再回去。聖上命我六月初一復命，那麼我只要趕上初一的早朝，就不算違旨。&rdo;

長煙落日，餘暉如金，籠罩著整座城池，那樣威嚴又那樣冷漠，那樣親切又那樣陌生。漫漫南城官道上只有碧玉驄與雪叱撥佇立，浩浩長風裡，蓮生清晰聽到李重耳在輕鬆語氣之後的每一句心聲。

&ldo;好，我們再共度一晚。&rdo;蓮生爽快地笑了笑，揭開白紗冪籬，仰頭向天望去：&ldo;瞧這雲色，明天有雨。可惜不是今天，不然午夜可以看摩訶波樓沙花啦。&rdo;

午夜的九嬰林，如同他們初相識時候那般幽深靜謐，

夜風送爽，花香裡陣陣沁涼。野狸溝一切依舊，那醜陋的摩訶波樓沙花也照舊軟癱在樹根旁，活像一隻被砸扁的癩□□。林中奔過幾隻野兔，李重耳隨手投石擊殺，蓮生蹲在溪水邊，熟練地剝洗乾淨。

【📢作者有話說】

糖已發完！緊急調貨中，指日上架！前方微小玻璃渣預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