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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生僵立當地，一動不能再動。

她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眼前千真萬確，燦爛燈火下，一切清清楚楚，柳染將史琉璃摟在臂彎裡……

瘋子進江冉冉出現，妖聲道：&ldo;脖子以下，立鎖無赦。你還不死心，總想把這段故事說清楚，結果屢改屢鎖，只要再鎖一次，就要被我徹底封殺了，還不想個法子麼？&rdo;

小灰恨得用力跺了跺腳：&ldo;真他母親的屈辱，我一好好講故事的人犯了什麼錯！&rdo;

&ldo;柳染……&rdo;蓮生口唇顫抖，要使盡全身力氣才能出言：&ldo;你……怎麼這樣？&rdo;

&ldo;我一直這樣。&rdo;柳染側過頭，長長的黑髮如瀑布般滑落身前，掩住一邊面頰，唇角笑意更濃，懶散中帶了一點譏誚：

&ldo;你認不清我的樣子，那不是我的錯。喂，我娘子不介意我與你玩耍，今晚你要不要留下來，大家一起玩個好的？&rdo;

蜷縮在他胸前的史琉璃，聞言瞄向蓮生，嬌聲笑道：&ldo;來啊，小妹子，我會讓你先來的！&rdo;

柳染揚頭大笑，一把攬過史琉璃的脖頸……

瘋子進江再次冉冉出現。

小灰忍無可忍，厲聲道：&ldo;你夠了！不就是脖子以下麼，我改掉不說就是，你可以滾了，老是賴著不走幹嘛？&rdo;

&ldo;哎，我也沒法子呀。&rdo;

瘋子進江百無聊賴地搓著身上的泥：

&ldo;瘋子立下的規矩：已經入威的故事，字數只可增加不可減少，你上次講了三千五百一十八字，改完之後還得是三千五百一十八字，我得幫你湊夠字數啊。&rdo;

……蓮生只願自己的眼疾還沒有治好，或者索性當場瞎了。只願沒有看見眼前這一幕，只願不曾認識這個人。敦煌縱然民風開放，也絕無男女當眾親吻的道理，更何況……瘋子進江不讓說了……蓮生這是平生第一次看到男女歡愛，是她喜歡的男子，和另一個女人。

&ldo;柳染，我看錯你！&rdo;

蓮生只說了這一句。退後兩步，轉過身子，疾步飛奔出門。

室中長久靜寂，沒一個人出聲。柳染緩緩放開史琉璃，那舞姬依然不自禁地做著瘋子進江不允許描述的事情，喃喃道：

&ldo;再賞一個，再賞一個，主公，求你，求你……&rdo;

柳染恍若不聞，長睫掩映下的黑眸，始終還望著門外。

&ldo;來嘛，來嘛……官兵就要到了，若要做得像，不如來真的吧。&rdo;史琉璃的雙手在他脖子以下部位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ldo;官兵可不像小妹妹那麼好騙……&rdo;

柳染驀然抬眼，望住史琉璃，眸光中那無可觸犯的凜凜威勢，令她當即縮手住聲。靜默片刻，史琉璃揚手掠掠肩頭揉得一團紛亂的鬈曲長發，自嘲地笑了一聲：

&ldo;哎，要命，攆走了小妹妹，也還是沒奴家的份兒，真真慘死個人。&rdo;

&ldo;主上……&rdo;宿阿大低聲開言：&ldo;不如……你對那姑娘明說了罷。收她入夥，也就是了……&rdo;

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