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ldo;殿下，命玉門關侯將軍關照姬騁望也倒罷了，那個姬守嬋……你真的要？你見過她嗎，是個什麼樣的女子，收在府裡，合適嗎？&rdo;

&ldo;怎麼不合適了？&rdo;李重耳瞪視他：&ldo;少府寺已經在我身邊塞了一千多名宮人，哪裡差她這一個？你跟你阿爺打個招呼，就說這女子我要定了，就算是個痴呆，也給我戳到韶王府來養起來！&rdo;

霍子衿的父親霍承安，正是負責管理皇室內務的少府寺卿。李重耳封王開府已有八年，一向推拒少府寺給他安排宮人，如今竟然點名要起宮人來，估計霍承安也要嚇一跳。霍子衿無奈地瞧著摺子，又是點頭又是搖頭：

&ldo;好，好，我去跟阿爺稟報，不然他一定以為這手諭是旁人捏造的……我要怎麼說才好呢？&rdo;

&ldo;怎麼那麼多廢話？直說就好啊！姬廣陵的女兒被沒入官奴婢，指日要押來宮中為奴，我收留在身邊關照關照。原本想請我阿孃收留，阿孃嫌她父母雙亡命格陰寒，那就我自己留著好了。&rdo;

&ldo;命格陰寒之人留在身邊，只怕對殿下也有礙啊……&rdo;

&ldo;本王陽德貫日，怕什麼陰寒不陰寒？霍都尉，半年不見，你比先前更囉嗦了！&rdo;

提起姬廣陵，李重耳仍然感覺一陣胸悶。

若不做點什麼，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姑射一案，朝中尚還爭議難決，大理寺牢中的姬廣陵忽然認下所有罪名，只求速死。李重耳派人打探，原來隴安剛剛傳來訊息，就在姬廣陵離開隴安的當天夜裡，姬夫人在獄中懸樑自盡了。

這女子知道姬廣陵一去無還，早萌死志，衣襟上以指尖鮮血留下最後一句話：&ldo;三郎，安心上路，阿阮先去為你打點了。&rdo;

訊息傳到姬廣陵耳中，昔日鐵骨錚錚的好漢就此崩潰，再也不曾開口抗辯。

抗辯不抗辯，原本也都是一死。失陷軍糧是絞決，通敵賣國是斬決，姬廣陵一直在爭取的，不過是自己一世清名而已。

如今，似乎，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李重耳當時身在前線，一切親歷，對這個關係重大的案子，實在是眾多疑慮未解，想起姬廣陵一家臨別時的情形，尤其難以釋懷。這幾日來，與朝中裴放、莊麟趾等群臣以證據不足為由，勉強保下了他的家人，最終議決為姬廣陵漏洩軍情，罪當斬首棄市，秋後處決；兒子姬騁望流放玉門關外軍中服苦役，女兒姬守嬋沒入官奴婢。

&ldo;我三兄一力主張從重治罪，險些把姬氏全家一併處死，何必如此？&rdo;李重耳伸手輕叩案頭，眼望窗外，悵然若失：

&ldo;若果真是通敵賣國的奸賊，千刀萬剮也是應當，但是姬廣陵的罪名本身已有疑問，還要禍及家人……&rdo;

霍子衿輕輕嘆了口氣：&ldo;宣王麼，自然是要治姬廣陵的重罪。姬廣陵是恆王倚重的舊部，倘若他死了，恆王在軍中就沒什麼勢力，當然是宣王喜聞樂見。&rdo;

&ldo;可是我二兄也沒打算救他，反倒是四兄說了幾句好話。&rdo;

&ldo;恆王哪裡敢在這時候為姬廣陵開脫？古人有言：&l;蝮蛇螫手，壯士解腕&r;，此次情形兇險，恆王瓜田李下，也唯有選擇自保罷了……倒是殿下你不但不避嫌，還硬湊上前去。&rdo;

&ldo;我避什麼嫌。本王大好男兒，一切行得正立得穩，誰敢興風作浪！&rdo;李重耳振衣起身，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