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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正亂成一團，腰身忽然一鬆，卻是已被放下，唯有那隻手掌還牢牢捂在蓮生嘴上，將她整個人按在牆邊。

眼中金星飛舞，好一會兒才看清景象，但見面前一人，灰衣灰帽，前幅帽帷掀起，露住一雙寒光凜然的雙眸，正炯炯盯在蓮生臉上。

柳染！

蓮生驚駭地瞪視著他，口中唔唔亂響只是發不出語聲，只見柳染伸出一隻食指豎在自己唇邊，向她做了一個嚴厲的&ldo;噤聲&rdo;眼神，直待蓮生安靜下來不再出聲，才鬆開了捂住蓮生嘴巴的手。

&ldo;你在做什麼？&rdo;柳染低聲道：&ldo;你跟蹤他做什麼？&rdo;

蓮生急切開言，努力壓低了語聲：&ldo;他……他根本不是啞巴，他在跟一個僧人說話！你也在跟蹤他嗎，你發現他騙你了？&rdo;

柳染眸光閃閃，深深凝視蓮生：&ldo;蓮生，我說過我相信他，不要你再插手這件事，你怎麼就不聽話？&rdo;

&ldo;他騙了你……&rdo;

&ldo;他沒騙我。&rdo;柳染閉緊了雙眼，面上現出一絲疲憊，過了許久才睜開，一字一字低聲開言：&ldo;我知道他是假扮聾啞，他是依我的命令來避人耳目，刺探訊息，你懂了嗎？滿意了嗎？&rdo;

蓮生愕然瞪著他，一時沒有消化他這番話：&ldo;你命令他假扮聾啞？為什麼？你們在做什麼，要這樣苦心改扮？&rdo;

&ldo;你不要管。&rdo;柳染抓住蓮生的手，緊緊握住，手指的力道驚人地大，握得蓮生手腕生疼：&ldo;蓮生，你哪裡都好，就是不聽話。一個女孩子，為什麼總這樣多管閒事？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你知道我現在除了顧自己還要顧你有多難嗎？你老老實實制你的香不行嗎？&rdo;

&ldo;我為什麼要聽話？&rdo;蓮生也急了：&ldo;你有困難，我願意與你分擔，你有危險，我願意幫你解救，別小看我，我有我的本事和主意啊！喂喂，你放開我，疼死我了……&rdo;

柳染鬆手放開蓮生手腕，低頭望著蓮生撇著嘴角委屈得要哭出來的神情，長長嘆了口氣：&ldo;你有什麼本事和主意？我一出手，你還不是乖乖地束手就擒。若是真的遇到敵人，此時你已經沒有命了！&rdo;

&ldo;你別小看我。&rdo;蓮生昂起了頭：&ldo;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有超乎旁人的異能……&rdo;

&ldo;我知道，知道。&rdo;柳染一語截斷，俯下身來，以少有的鄭重，定定凝視蓮生的眼睛：&ldo;你那點制香弄花的異能，在真正的危險面前，根本派不上用場。我做的事，你不懂，也不要參與。若想與我在一起，就放下你的倔強，乖乖聽我的話，不然你立即走，從此兩不相見。&rdo;

蓮生委屈地翹著嘴巴，過了半晌才道：&ldo;你要我做什麼啊？&rdo;

&ldo;要你安安靜靜待在甘家香堂，不要來見我，不要插手我的事，至多不過三年，一切必將分明。&rdo;

蓮生用力搖頭：&ldo;要我做一個廢物，我做不到。至少你告訴我你在做什麼，我才能安心等你。&rdo;

&ldo;我在殺人。&rdo;

這句話說得如此突兀，如此直截了當，頓時教蓮生呆在當地。柳染側頭看著她的模樣，苦笑一下：&ldo;你看，我說了你不會懂。&rdo;

&ldo;殺人？殺什麼人？&rdo;

柳染傲然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