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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珏「是」了一聲後,對皇祖母態度的轉變略表疑惑,太后眉眼間浮起淡淡笑意,是感懷往事時心中溫暖而又悵然的笑意,「昨夜,哀家夢見太祖皇帝了,夢見了……哀家第一次見到他時……」
侍在一旁正添香的沉碧,聽太后感嘆雖未附和言語,唇角卻微微彎起。太后瞧見,就笑斥她道:「你是在取笑哀家嗎?」
沉碧忙放下香匙,向太后娘娘彎身道:「奴婢不敢。」雖似是在告罪,但唇角噙著的一絲笑意依然未消。
沉碧是皇祖母身邊的老人,從皇祖母還是獨孤家未出門的嫡小姐時就伺候在皇祖母身邊,凡是皇祖母之事,她應無不知曉的。蕭珏因並不知皇祖母與皇祖父初見之事,又見皇祖母與沉碧是這般情形,心中不免越發好奇。
三四十年前,皇祖母所出身的獨孤氏乃是北地望族之一、家世顯赫,而皇祖父雖祖上蕭氏亦是名門,但至他那輩時已是門庭凋零,是皇祖父投筆從戎,憑著不世出的軍功謀略,才坐上了魏博節度使之位。
當蕭氏的軍隊與獨孤氏的錢糧隨著婚姻緊密聯結後,皇祖父成就了令燕朝皇帝膽寒的大業。儘管燕朝早幾十年就積重難返、地方藩鎮割據,但在皇祖父橫空出世之前,藩鎮間勢力相當互相制衡,無人有真正一騎絕塵逐鹿天下的實力,直到皇祖父才有王者之相。皇祖父雖名義上僅是魏博節度使,但實際勢力隨著徵戰漸覆蓋了大半北地,而獨孤氏亦隨之水漲船高,成為北地第一高門。
雖似是為權勢而結合,但皇祖父與皇祖母是世人眼裡的恩愛夫妻,因被人譽為梟雄的皇祖父,儘管身居高位執掌大權,卻從不流連風月,一生只與皇祖母育有兩子。
皇祖父病逝時,蕭珏年紀尚幼,因而他記憶裡關於皇祖父的往事很少,如今記得最清晰的是皇祖父病重那年的深秋,庭院中黃葉紛飛,倚坐廊下的皇祖父,將冷透了的藥倒在了一盆早已死去的茶花裡,喃喃吟了一句,「幾時攜手入長安」。
長安是前燕舊都,父親在建立啟朝時雖因時勢將都城設在雍京,但也說過皇祖父在世時更屬意以長安為京城。皇祖父有徵戰天下之志,皇祖母亦非尋常閨閣女子,想來以帝後之尊攜手共入長安是他二人之志,只是天不假年,皇祖父壯年時病逝,多年後皇祖母也未去長安,而是獨自留在啟朝雍京城皇宮中,以太后之尊。
蕭珏心同世人,也認為皇祖父與皇祖母之間情意深重,就好奇詢問起他們的初見之事,看皇祖母含笑不語,又要問沉碧時,皇祖母先擺著手笑道:「罷了,哀家自己來說。」
「那年哀家一十六歲,就和你現在一樣大,家裡有意為哀家相看親事,但未擺在明面上,只以宴會的名義,邀了許多高門望族出身的子弟,來家裡吟詩對酒。」
雖已是五十多歲的人,但在說及這段往事時,太后眉眼間的滄桑似都淡了不少,浮起了小女兒的柔和,「原本就只是哀家的父兄在宴中相看而已,但涉及終身大事,哀家那時如何能耐得住坐在閨房裡,就偷偷來到宴廳,躲在屏風後悄悄地看。那屏風是青紗制的,上繡著許多花草,使得哀家有些看不清宴中情形,只能將臉儘量貼近,結果因這樣,不小心將屏風給推倒了……」
說到此處,太后自己就先掌不住笑了起來,「屏風一倒,滿堂賓客都朝哀家看了過來,哀家自生下來還沒那樣窘迫過,登時就鬧了個大紅臉,愣站在那裡不知要如何是好時,又見宴中有位俊朗公子微笑著看向哀家,臉就更加紅了……是和先前不一樣的臉紅……」
最後一句輕輕的,似是飛花落在風中。許是因先前笑得太厲害了,太后眸中都微微泛起了淚花,她拿帕子拭了拭眼角,輕握住蕭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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