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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仁齊整理好衣服後，看著有些發呆的許一諾，隨口問了句。

「沒，就是剛剛接了聖旨，我今天開始不再是從七品的州判，而是從六品的州同了。」

許一諾在想的，自然就是剛剛被司馬震霄抓手腕的事情，他下跪時，看得出來司馬震霄有些不捨。

但是他不太明白，接聖旨下跪而已，有什麼不捨的。

但是這會唐仁齊問他，他也沒說，畢竟他自己也沒搞明白。

「恭喜一諾，連升兩級。」

「謝謝阿齊，等會讓廚房多做幾道好菜，我們回去一起用膳。」

「好，是該慶祝慶祝。」

暗十二聽著車廂裡傳來的笑聲，想到主子的那張黑臉，心裡不知道該為許公子默哀，還是該為自己默哀。

☆

事關休慼已成空，萬裡相思一夜中。

是夜，許一諾已睡下。

今日他和唐仁齊想著慶祝，於是難得的喝了些酒，帶著一絲醉意，許一諾早早的上了榻。

是夜，許一諾的臥房門外突然出現了兩道身影。

司馬震霄盯著許一諾臥房的門，他知道今夜他喝了酒，還是和那個叫阿齊的男子。

「主子。」

暗十二見到來人是司馬震霄和暗一，準備出手的武器輕輕的收了回來，對著來人恭敬行禮。

司馬震霄沒有說話，看了一眼暗一，走到臥房門口，找到門栓的位置，內力輕輕一震，門應聲開啟。

而房內，許一諾和順子一無所覺。

司馬震霄進入屏風後，暗一悄聲走至順子身旁，點了順子的睡穴後，又出了房間，走時還細心的帶上了房門。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司馬震霄看著臉色紅潤，眯眼昏睡的許一諾，輕聲低語。

從邊關回到京城時，他極力告訴自己，小糰子已有了喜歡的人。

雖然那個康王不是良人，但他這些年收到的信中都表明了小糰子對康王的鐘情。

他一再告誡自己，只要他開心便好，等使臣們離開，他非必要將不再進京，他不想看到小糰子與別人卿卿我我，又不想他難過。

可是，在小糰子落水被他救起後，他所有明裡暗裡得到的訊息，都告訴他，小糰子對康王似不同，但絕不是他得到的訊息裡的鐘愛。

宮宴那晚，他抱他，有反抗卻並不強烈，尤其在他出聲後更是停止了反抗。

在他從他手心裡拿玉佩時，故意撩撥，小糰子也沒反抗。

雖然證明不了他在小糰子心裡不同，但是至少小糰子不討厭他，對康王那也說明至少沒有那麼鍾愛。

「別怕，我在。」

看著眯眼昏睡的許一諾，時而痛苦皺眉，時而咬牙忍耐，司馬震霄猜測他有夢魘了。

伸手輕輕撫過他的臉頰，低聲安慰。

「霄哥。」

也許是他的安慰真的起了作用，許一諾的臉上不再痛苦，就在他準備拿開手時，卻見許一諾的手敷在他的手上。

嘴裡還喚著他的名字。

許一諾此時，夢裡正是司馬震霄給他收屍，幫他清洗收拾臉頰的血跡。

轉眼又是他不斷的沉入水底，有人抱起他，告訴他別怕，他看向那人正是司馬震霄。

直到最後，他因為落水時間太久，呼吸不暢，他見司馬震霄的唇附上他的，忍不住出聲喊道。

「霄哥，真的是你，我又夢見你了。」

被司馬震霄親了，許一諾覺得呼吸順暢了不少，睜開眼睛看到司馬震霄就在他眼前，以為自己還在夢中。

司馬震霄聽到許一諾的話，知道他誤會了，本來白天被此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