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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極其磨滅人骨性的過程。
他一邊哭著,哽咽著,直到實在受不了之後,他對著空氣哀求著,「給我一點吧,好難受」
四周都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
臨祁一旦有空,下班了的時候,就會在門口那個玻璃窗的位置,盯著他狼狽凌亂,徹底被馴服的模樣。
確實很不堪。
但不是他想要的樣子。
直到一星期後,穆久才舒服了點,不怎麼會再有那種被依附了的感覺。
他察覺到病房裡面忽遠忽近,放失了般的腳步聲,在耳邊逐漸的放空。
穆久失語,沒有講話。
他閉著眼睛,但也能感覺到對方的氣息。
臨祁就那樣看著他,也沒再說一句話,打量著他瘦凹陷進去的臉頰,慘白憔悴的面色,以及裸露在空氣中的面板上,遍佈鐵鏽色的傷痕。
馬上就能好了,穆久。
很快就能聽清楚聲音和看見東西了。
穆久躺在那裡一動不動,被折磨到沒了睏意,每天都以失眠告終。
但他不想假裝出來自己很不好的樣子,強撐著。
不願意在臨祁面前示弱。
「即使是真的聾了瞎了,我也不想再看到,聽到有關你的一切。」
「我是一點也不想做手術的」
穆久虛弱的喃喃道,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大,但依舊聽起來是那樣的沙啞,甚至每個字眼都發著散亂的氣音,那些話幾乎是從喉腔裡擠出來的一樣。
他每說出的任何一個字眼,化為刀刃般剜過,臨祁那顆堅如磐石,堅不可摧的心。
但他依舊錶現的很冷靜,就算是眼眶變得血紅了起來。
只是穆久根本不想面對他。
臨祁湊到他的身邊,俯身靠在離他僅僅一寸的位置。
這樣親暱,親密的姿勢,讓他們只有咫尺之遙,但中間卻像阻隔了無數個千山萬水,楚河漢界。兩個曾經最親密而又最老死不相往來的死敵,最終以互相殘殺化為序幕,遺留下兩顆冰冷而又殘破的心。
臨祁的嗓音是那樣的讓人心碎,又帶著點噬吮骨血的殺傷力,他說,「我要讓你恨我,又讓你愛我。」
但是穆久聽不清楚了,只聽到了,恨和愛兩個模稜兩可的字。
「聽不見,你別說了。」
穆久無情轉身,縮排被褥裡面,背脊凸起的骨頭,把薄薄的布料,撐了出來。
醫院就是醫院,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冷冷清清,透著死亡氣味。
到處都是消毒水和酒精的味道,沖的人差點窒息。
臨祁見他轉身,又上了床,擠進那狹小的空間裡。
穆久的心咯噔一下。
還記得那時候,他也是這樣貼著臨祁睡覺的。
那段時間,他把臨祁照顧的很好,堪稱無微不至。
他當時,費了那麼多心思,花了那麼多心血,去對待討好臨祁。
穆久回想自己活了這麼多年,就算是對自己的家人都沒這麼好過。
而這個人竟然是如此,這般的,傷害,殘害自己。
現在想想,為什麼當時沒有殺了對方?
只能是吃了失憶的啞巴虧。
活該。
臨祁將手臂輕輕地圈著他的腰身,穆久無動於衷。
兩個人都一動不動的,直到穆久手臂麻了,才翻了個身,硬生生將臨祁擠到了床角,然後他摔了下去。
最終臨祁選擇從病房專屬的櫃子裡拿了個毯子,席地鋪了上去,然後枕著手臂睡在了上面。
這地板,還真是寒冷刺骨,陰滲滲的,跟躺在冰櫃上面沒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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