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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一撮小呆毛，一晃一晃的，他小手捂住口鼻，急慌慌喊：「大哥，小弟又拉了，好臭啊！」

覃昊衍俊臉一紅，不過他的臉上也被厚厚的汙垢覆蓋了，什麼也看不出來，不是誰拉了，是他身體表明的黑色汙垢散發出來的氣味：「我馬上去洗洗。」

話還沒說完，他就狂奔了出門。

他自己都受不了現在的自己，簡直就像是從糞坑裡爬出來的。

程玉泓聲音追上覃昊衍：「你乾洗啊，拿水去洗啊！」

覃昊衍尷尬地轉身回來拿水：「我先借用一下，等下我就去想辦法掙錢，到時候換了水還給你們。」

留下一下水洗漱，程玉泓把葫蘆和帕子遞給覃昊衍：「同住一個屋簷下，不用分那麼清，以後我們就是同伴了。」

這個如美玉雕刻一般的少年明明看著比他小那麼多，卻一直在照顧他，覃昊衍有些感動：「好。」

拿著水葫蘆和帕子，覃昊衍往外面走去。

四下尋找了一下，他來到附近一處相對有些隱秘的地方，開始脫衣褲洗澡。

覃昊衍聞了聞自己的手臂，差點兒沒把他給燻暈過去：「自己這樣子，感覺比掉入了糞坑還髒！」

覃昊衍忍著噁心趕緊洗澡：程玉泓到底給自己吃了什麼藥，感覺把身體裡這輩子積累的垃圾都排出來了？

面板上的汙垢實在是多，覃昊衍不停從葫蘆裡倒水出來洗，然後他也奇怪了——這葫蘆這麼小，怎麼有倒不完的水？

他忽然想起程玉顧問程玉泓的話，他把葫蘆拿過來，從葫蘆嘴往裡看去。

葫蘆裡就是一葫蘆的水：剛才他倒了那麼多，還是滿滿當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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