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6頁,四野盲盲,佛階,層繁體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兩天的活兒很快就幹完了,柳不言坐在板凳上,靠著院牆曬太陽,沈丘拿著兩聽冰可樂走了過來,他身上是一股清新的、暖烘烘的味道,幹農活兒絕對不會出現這種味兒,柳不言側了側頭,她看不見沈丘的笑。
沈丘幹完農活還跳牆回家洗了澡,十分鐘,就匆匆出來了,這小心思要是說出來,不得迷死她?不對,如果是柳不言的話,會覺得這是基本操作罷了,乾乾淨淨沒什麼不好。
沈丘和柳不言待在一起久了,不僅早睡早起、異常勤勞、文筆飛升,如今還極其潔癖。
他本人很滿意,這是他母親都訓不出來的樣子。
柳不言,你如果能看見,就能看見滿是蔬菜的小院子,橘黃色的日落,遙遠的天際。
還有一個盯著你、笑盈盈的我。
傍晚,王大爺王久貴火急火燎得在大道上喊著什麼,王大爺家養鵝,那大白鵝高傲得很,每次沈丘來招惹它們,那些傢伙就會支稜著尖嘴,非要咬他一口。
沈丘剛把周老太太做的鹹菜給爺爺送了點兒,正要回去找柳不言呢,就看見了王久貴那倔老頭在他家門口,都快哭出來了。
街坊鄰居團團站定,將王久貴圍了一層又一層,周老太太也出了屋,湊了湊熱鬧,一聽說王家的小丫頭王苗苗丟了,大家都拿著個手電筒,慌慌張張去找了。
沈丘得先和柳不言報告一下,免得她一個人有些慌張。
「誰丟了?」柳不言側耳問著,放下了手中啞掉的小音箱,她獨自修了半天呢。
「王苗苗。就是那個一直握你手的女孩子。」沈丘覺得她不一定記得住。
「是她啊,」柳不言動了動身,要從炕上下來,「那個女孩兒不僅握我的手,還總是抱住我,她是留守兒童嗎?」
沈丘有些意外,把鞋給柳不言遞了過去,「鞋在腳下,她好像是留守兒童,父母都去北京打工了,這段日子暑假嘛,不知道跑哪兒去撒野了。」
「未必是撒野,你扶我出去找,可為難?」
「走吧,怎麼覺得,你比我還熟悉她。」
柳不言提好鞋,「當然熟悉了,每次去村大院湊熱鬧,只有她不鬆手,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估計是,想母親了?」
這人比自己細膩太多了,即使看不見,也能體會到別人的情緒,沈丘覺得自己這雙鈦合金眼,算是白長了。他用眼睛看人,柳不言不是,她用心。
天已經黑了,空氣不再像棉花糖了,而是像鋼筋。農村土路上,鞋底和地面的摩擦發出了較為好聽、紮實的聲音,沈丘大喊著「王苗苗」,從村東頭到村西頭,愣是沒有迴音,倒是遇見不少同樣在找的大爺大媽們。
「哎,不會是被拐了吧。」幾個大媽幹嘆氣。
一個大媽問,「報警了嗎?」
穿著花外套的那位回她,「警察來了也得好幾個小時呢!咱們這兒偏僻,你又不是不知道。」
聽著別人的小話,柳不言讓沈丘帶她去那個亭子,整個村裡,只有那裡地勢稍微複雜,沈丘在那條河邊和密林裡,喊了好幾聲,今日怕是要無功而返了。
「王苗苗?」發出聲音的是柳不言,她輕輕地喚著,兩個大叔從密林裡打著手電筒走了出來,「沒有啊!裡面估計不用找了!小丘咋也出來了!還帶了個瞎子!」
「瞎子怎麼了!王苗苗喜歡她,她有這份兒心!你們有眼睛也沒找到啊!」這是沈丘這輩子說過最難聽的話了,雖然他知道那兩個人沒有惡意。「那個知道大叔你好心,但別那麼直白,我們年輕,不願意聽——」
「王苗苗?」柳不言根本沒理那兩個人,她彎了彎腰,拉住沈丘,「我總能聽見有哭聲。」
嚯!果然視力受阻,聽力就會猛漲!沈丘拼了命都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