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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安侯爺走在前方,誰敢與他並肩,周敬堯獨自處在眾人之前,看著一路上明滅忽閃的燈籠,聽著身後輕巧凌亂的腳步,他神思全然不在,毫無所覺之下便到了書房。
這一番五味雜陳的匯報一晃便是半個時辰。
謝安和蘇巧敏事無巨細的說了之後,只待周敬堯看完供詞。
屋內加上後方的福萊,四個人大氣都不敢出,書房內一片寂靜。供詞垂下,他們沒有看見盛怒的周敬堯,只見主子看完後目光深沉地盯著桌上的硯臺。
是他猜到了,所以毫無意外,所以平靜如斯嗎?
不,他是猜到了,但他並不平靜,他甚至情願他的猜測是錯誤的。周敬堯單手撐著桌面,指尖發白,信紙在他緊握的另一隻手中四分五裂。
竟是如此!原是如此!
張亞為何沒有揭穿趙衡,為何沒有反咬一口,因為趙衡背後之人乃是天子!許他好處的不是張夫人以為的駙馬,是天子!是聖上!
是那個與父親從小一起長大的聖上!是那個被父親傾盡全力送上皇位的聖上!是那個父親為他徵戰疆場的聖上!
他這樣的虛偽,父親戰死後他棺前落淚;三年守孝期過,他排除重議,任他為幷州總督;回京後又讓他在刑部任職,而立之年便官位僅在尚書之下。
為什麼!遠安侯府就是這樣忠誠,這樣被玩弄於股掌之間麼!
周敬堯似乎憋了許久,緊繃的身體驟然放鬆,口中一聲粗重的喘息。
他突然想起兒時拿著功課去請教父親,卻聽見母親也在房中。
母親猶疑的說:「我今天去赴宴,聽見了好多閒言碎語,雖也是恭維,但我心頭就是忐忑。」
周凌天正回復公文,不甚在意的道:「既是閒言碎語,管它做什麼。」
「你這人怎地就這麼粗,有些事情還是要放在心上,要我說,你不如把那虎符主動交給皇上,卸下兵權。」彼時的老夫人有些憂心。
周凌天笑回:「夫人,你就放心吧,無妨的。」他只以為自家夫人不懂他與那位天子自小的情誼。
彼時周敬堯只當過耳清風,如今細細想來,竟是如利劍穿胸。
那擁盡天下的人當真就這般氣量,為了那閒言碎語?周敬堯眼周赤紅,胸中湧起滔天的恨意。
謝安看了看上首那胸膛起伏的人,眼眸垂下。
他很憤怒,往日的他總是會在盛怒中爆發,但是如今,物件是那天下共主,他的憤怒無處釋放,在這深夜的書房裡,明明是那樣一個頂天立地的人,卻悽然的帶上了狼狽和悲哀。
周敬堯兀自地平息了許久,才抬眼看靜靜等待他的幾人。
謝安就站在他的面前,滿屋明黃的燈光下,她眼神沉靜,平淡無波的回應他的對視。他突然就想起在月山發現了長公主和謝望的蹊蹺時,謝安在那池中,也是這樣不發一言,卻柔順的安撫了他的不安和躁動。
周敬堯剋制住將眼前之人揉進懷中的衝動,許久之後,他啞聲開了口:「你們先退下吧,福萊也不必伺候了,都下去。」
幾個人默默退下。
謝安柔韌挺拔的身影墜在後方,她已經不是多年前初見時瘦骨嶙峋的模樣了,雖然不是親生的,但她竟然和他在父親身旁看到的謝望有些相像。
不是容貌,是這樣慢條斯理,沉默寡言的性子。
侯府懷疑了謝望多年,是因為他的獨活和失蹤。誰知,周凌天在臨死之際發現了與敵方與趙衡的交涉,生怕大燕遭奸人之手,臨危派命,令謝望帶著虎符回盛京,避開奸臣賊子,要親自交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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