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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曦只能將讓李楠代勞的心思給打消，連口氣都變了幾分：「做你的作業，有什麼不會的開口問，我今天還有別的事情要忙，所以要早點回去。」

李楠剛想開口，不想被張曦給狠狠地瞪了一眼，到了嘴邊的話道最後也只能嚥下去，眼底浮現出幾許委屈。

更過分的是張曦在瞪完自己以後眼睛一直盯著那個文蘊，那副專心的樣子簡直快要把對方的長相都刻在腦海里了，李楠吃味不已，想伸手去拉下他，好分給自己些許關注，哪知道張曦卻更加不客氣地在自己的手背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從李楠進門到文蘊將作業做完，文蘊都沒有機會抬頭看李楠一眼，更別說借著這個機會攀交情。

張曦和李楠離開的時候，他無精打采地跟著出來，站在爺爺身邊他很想留他們一起吃午飯，只是爺爺已經先他一步開口：「明天還是下午來比較好，我們家吃的簡單怕不合你們這些大少爺的胃口，到時候誰也不自在。當初說好的只有你一個人，下次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帶人來我家。」

李楠難得笑起來：「文爺爺，我來串串門子順便和他們一起學習都不可以嗎？我還可以幫他們講題，我……」

文老爺子拒絕的絲毫不講情面：「你怕是理解錯了，我讓張曦來不是為了給文蘊講題，是想讓他幫助文蘊調解心態，這是他應該做的。你什麼都不懂就不要跟著瞎摻和，你要是自討沒趣，就別怪我給你爺爺打電話，讓他親自來把你給帶回去。」

張曦難得贊同：「就是，我一早就說過了，你非要厚臉皮過來湊熱鬧，學習只是順便。文爺爺，對不起，今天受到了幹擾，從明天開始我保證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李楠臉上的笑終於掛不住，心裡總是憋著一口惡氣，從離開文家的時候臉就臭的難看，一直到走到大街上整個人都冷冰冰的，連一句話都不願意和張曦說。

張曦本來還有點不高興，但是難得見他這樣，又覺得有點好笑，伸手摸了一把他的下巴，挑著聲音問：「你還有臉發脾氣？」

李楠一把揮開他的手，黑著臉問：「張曦，當初明明說好一起來，你怎麼能中途變卦？居然和老爺子合夥攆我，你不覺得很過分嗎？你明知道我擔心什麼……」

張曦打斷他的話：「那你的擔心是多餘的，你完全可以放心，文蘊不會喜歡上我，他對我只有害怕，但是你可就不一樣了，我看得出來，如果能選擇的話，他顯然更希望你能來幫他。眼神、心情還有一些小動作是騙不了人的。他很想認識你，也想和你說話，如果不是我做了那個討人厭的攔路虎的話。」

李楠明顯不相信：「怎麼可能？」

「你對自己的魅力這麼不自信？長的好看，家世好，成績好，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你覺得人們有什麼理由不喜歡你這個優秀學生卻要喜歡我？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一次只能說，文老爺子不瞭解自家孫子的心思，你們爺孫倆也跟著瞎湊熱鬧。不過也對，要不是這樣怎麼能當朋友，你說是不是？好了，別把老人家玩的幼稚把戲放在心上。」

李楠低頭看著地面，顯然還是對兩人能夠在一起的時間被人颳走而不高興。

張曦伸出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整個人的重量都壓著他，眯眼笑：「他對你圖謀不軌，我更不可能讓你去跟前湊熱鬧。李楠，我這麼做只是讓我心安。你不能只是一味地只顧及自己的心情，我和你一樣也會擔心和不安，所以你能不能清醒一點，不要只活在自己的恐慌中？」

李楠的心被張曦的這句話給狠狠地撞了下，有點疼，也有點自責，確實是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答應張曦會相信他，一切以張曦的要求為主，自己會安靜地陪在他身邊好好地喜歡他，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兩個人的絕色開始互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