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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她從林暮那裡要到了梁嘉聿的聯絡方式。
其實林暮也樂得促成這件事,他與梁嘉聿做生意,巴不得梁嘉聿與他家多來往。
每每要郵寄學生感謝信時,林知書自己也會寫一張卡片多謝梁嘉聿。
十六歲一直到二十歲,五年,不是一個短日子。
林知書覺得,梁嘉聿不是一個壞人。
「我有點擔心,」她不想隱瞞,「但我又覺得……」
「覺得我沒那麼壞?」梁嘉聿接她話。
林知書說:「那麼窮。」
她說完,沒憋住,和梁嘉聿一起笑了出來。
梁嘉聿把手裡的杯子放下。玻璃與檯面敲出清脆的聲響。
外面已不那麼亮了,他面龐隱在光線之後。
「你說得沒錯,」他看著林知書,「我沒那麼窮。但是——」
林知書今天穿了一件鵝黃色的連衣裙。
她已二十歲,與他第一次見她時長大了太多。上一次見她,是她十八左右,剛上大學,頭髮染成霧青,燙著大卷,迫不及待成為大人。
而這次再見她,已又變成黑色長髮。
病房裡抓住他衣袖在哭,白皙的五官皺在一起,也好看叫人很難挪眼。
她時常在三月和九月聯絡他,問他當下的住址,要給他寄感謝信。
但是這一次,他等到九月末也沒等來。
生活太平靜了。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巨輪在海水之中前行,沒有任何可以威脅他的東西。足以掀翻遊船的冰川,巨輪駛入,也如利刃裁剪白紙。
林知書朝那片平靜的海面,每年丟兩顆石子。
你知道她有多有趣。
這麼多年,她對梁嘉聿的稱呼沒有重複過。
梁先生、梁大善人、梁老闆、梁菩薩……
再次見到林知書,她褪去些年少時的青澀。醫院的燈光並不明朗,她含淚的雙眸像是月色下晃蕩的湖面。果實成熟了,到了可以採摘的季節了。
提出結婚的建議著實是有些衝動。
但他想到接下來幾年事業正巧都要在國內多奔波。
梁嘉聿不介意承認當中動機並不單純,因他原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小書,我沒那麼窮,」梁嘉聿一雙眼睛望住林知書,「但我也未必沒那麼壞。」
第3章 感謝信
有多壞?能有那些虎視眈眈、在林暮還沒咽氣時就找上門的叔叔們壞?
壞到給她父親妥善處理後事、陪她去登記結婚,確保林暮的公司不會流落到別人的手裡。
至少現在,林知書找不到另一個可以依靠的人。
說來有些可笑,父親在的時候從未覺得自己有這樣無助。住在遮風擋雨的屋簷下,時常也和那些叔叔、親戚們吃飯。
可是父親一離開,所有人就都變了樣子。
朝夕之間,屋簷被風掀翻。可她還未學得任何自保的能力。是梁嘉聿給她打了一把傘。
「壞人不會入股我的援助計劃。」林知書說。
「我是入股你。」
「有什麼不一樣?」
梁嘉聿又笑:「我相信你知道。」
梁嘉聿喜歡笑,但林知書很早之前就知道,他的笑並不真實。可他掩飾得很好,從未在人前就早早落下嘴角。
但他也並非是在表達奚落、嘲弄,林知書想,他其實並不喜歡笑,生活裡沒那麼多讓他開心的事情。
但他笑起來的時候,會讓林知書覺得有些鬆口氣。
只要梁嘉聿還對她笑,說明一切都沒那麼糟。
林知書也笑了笑。她就笑得有些勉強,嘴角上揚又無力地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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