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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刺史李莊來說，老道捉鬼沒什麼，能捉鬼的奪了去了。但老道捉了鬼不要報酬，這就其罪誅心了！”
趙波意有所指的說道。
聽著趙波的話，郭玄反而更加想不通了，好奇地問：“這是為什麼呢？老道士不要黃白之物，豈不是更有逼格！而且救了你，還不要你報酬哦，你不應該更加感激麼？”
“他要的就是這個感激！”
“什麼意思？”
見兩人說的有趣，楚六掏出一把摺扇，一邊扇，一邊道：“老道兒不要報酬，這個鬼就是他抓的，天大的功勞也是他的。
老道兒要了報酬，那麼這個功勞就有一大部分是刺史大人的，因為他可以算作是刺史大人請來的！或者說，他來抓鬼是收了錢的！”
“這？”郭玄愈發疑惑了，“抓鬼不對呀，功勞明明就是老道的，十多萬人眼睜睜的看著呢，刺史能搶的過來麼！”
趙波翻了個白眼，乾脆不再搭理郭玄。
楚六倒是熱心起來，繼續解釋：“我們打個比喻，整個虞城就是一個家族，族長就是刺史大人。
家裡鬧了鬼，族中人肯定感激甚至崇拜抓鬼的道士。
但族長給了道士一千兩銀子，族中人感激的心裡自然平衡下來，而且族長也維護了他的權威。
皆大歡喜。
但是現在，道士不受任何恩惠，實際上就是受了族中人的恩惠，這個恩惠，可以說是感激，可以說是信仰。
如此一來，自然割裂了族長和族中人的關係，削弱了族長的影響力。
族長的臉面何在？而且你族長連有鬼都解決不了，憑什麼當族長？”
“這麼複雜？”
郭玄瞪大了眼睛，吃驚的說道。
“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不過天下眾生，熙熙攘攘，皆為利而奔波罷了！
而道士所求的利，與刺史所求的利起了衝突。”
楚六收了扇子，似笑非笑的說道。
趙波補充了一句：“這個利，並不簡單的指金錢，還包括權利，資源，境界，修為等等等等，你想要什麼，什麼就是利！”
郭玄有些委屈：“……我聽懂了好吧！”
這句話解釋的好傷人，好像我智商很低一樣。
就在這時，金蟬子忽然睜開眼睛，有些蕭索的道：“神權和皇權之爭，從來都是腥風血雨。”
“神權？皇權？”
郭玄瞬間又懵逼了。
楚六點點頭：“說大了，是這個意思！”
趙波也是眉梢一挑，幫郭玄白話：“神權，你可以理解為巫教，至於皇權麼，就是大湯王朝！”
他心中思索：金大哥會不會和巫教有什麼關係？
但這念頭一閃即逝。
“我明白了！”郭玄猛地一拍巴掌，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但實際有沒有聽懂，就沒人知道了。
……
另一邊，見老道不受任何好處，張艋等人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
一行人好說歹說，老道依舊一副我心懷天下，不要任何報酬的樣子。
就在李莊臉色漸黑的時候，那老道才忽然又道：“刺史大人莫要急躁，這惡鬼還有很多，並未滅殺乾淨呢！”
說著，老道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道：“諸位大人仔細聽聽，這腳下的地板是否有敲擊的聲音？”
“敲擊？”
眾人微怔，李莊卻是臉色聚變，他微微欠身，仔細聽去。
果不其然，腳下的石板傳來“嘟嘟”的敲擊聲。
只不過木蘭廣場的石板較厚，若是不仔細去聽，很難察覺。
“這種鬼，叫牆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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