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何處是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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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易驚慌，雖然時間很短，可他已經學會了不少，他想了一想，說：“我已經說過，我不是他們二老的弟子，你要是真不相信，我也沒有什麼辦法，至於我怕不怕你殺我，說實話，沒有人會不怕，但我卻知道，滿兄你是不會殺我的。”

滿天星突然發現他開始叫“滿兄”了，心想：他也真夠大膽，像我這樣的人他也敢稱為“兄”。不過想是那樣想，可說還是另一回事，他又問：“什麼？不會？難道我滿天星不會殺人嗎？你知道死在我手下的人有多少嗎？你以為你改稱‘滿兄’我就會放過你嗎？”

清雪回答說：“當然了，你會殺人，而且還很會殺，我也不知道究竟死在你手下的人有多少，但我知道那一定是很多很多，此外，我還知道，你殺人是有原則的，至於我稱你為‘滿兄’，是想跟你叫個朋友，如果你不同意，可以當我沒有說過啊！怎麼你不相信在下？”

滿天星還是有許多不明白，他又問：“是的，我殺人是講原則的，但你是來殺我的，我對要殺我的人，向來是不手軟的，而且你又滿口謊言，怎麼讓我相信你說的話？”

清雪回答說：“我本來是來殺你成名的，可我現在已經不想殺你了，在我的槍刺向你咽喉的時候，我就已經想通了，至於我說過的話，剛開始是說了不少假話，但誰在那個時候會說真話呢？對於我現在說的話，難道你現在認為是謊言嗎？我還有那個必要嗎？”

滿天星仔細想了一想，覺得他說的還真有點道理，他繼續問他：“我想知道你究竟在那一瞬間悟到了什麼，想通了什麼？”

清雪說：“在那一瞬，我突然想到，也許幾年以後，或者不用那麼長時間，我就會死在另一個像現在的我一樣的人的手中，那時，我的武功也許還遠比上此時的滿兄，如果那樣，那麼我盡力博取的這些虛名又有什麼意義呢？我渴望出名，現在依然，但我知道這一切是需要付出的。今天能夠勝得滿兄，其實純屬偶然，就像現在，我又怎麼會是你的對手呢？既然勝不過，殺了你難道就是勝得過了嗎？那不過是增長了我的虛名而已，人在虛名下，又怎麼會再去努力修練武功呢？如果不，那我豈不是自甘墮落，只等著別人來取我的人頭，以成就另一個渴望名聲的人了。”

滿天星的確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少年會有這樣的想法，他突然覺得能做他的兄長簡直是一種福氣，於是他說：“好，好兄弟，沒想到你能夠這麼想，只是這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呢？是繼續闖蕩江湖嗎，還是其他？”

清雪見他叫自己“兄弟”，知道他已經認他這個小兄弟了，他十分高興，說：“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是不會再接著闖蕩江湖了，那是需要有實力的，我現在的並不夠，因而我也許會考慮真的去尋找柳圓二老，去學他們的武功。”

滿天星見他的小兄弟如此說，心裡也十分高興，他知道，他的這個小兄弟在一瞬間長大了，但他還是希望能夠多關心他一下，他又問：“你能夠找得到他們嗎？對於今天的事，你猜又會在江湖上有什麼反應呢？”

清雪說：“什麼？今天的事？今天又什麼事嗎？滿天星還是沒有敗過的滿天星，雲清雪還是普通的雲清雪啊，如果誰說雲清雪今天打敗了滿天星，那他一定是一個瘋子，有誰會相信這話呢？對於柳圓二老，我相信我會找得到的，就像之前覺得找到你似乎是不可能的一樣，但我還是找到了。”

滿天星看著此時的雲清雪，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但他知道他能夠有這樣一個小兄弟，一生對此是不會有遺憾的，同時，他也知道，他的這個小兄弟在將來一定會走得很好。

小吟說著，眼淚幾欲而下，三年前的往事，如今她娓娓道來，還是那樣的深情款款，只是我一想起，當時我認為既然她要走，我又怎麼能夠攔得住時，那對我實在是一種絕妙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