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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第三天上午,李崇兩夜未歸,驚動了老夫人,將全府上下問了個遍,都說沒見過李崇,寧氏害怕出事,便派人去國子監告知老太爺李賢,誰知派去告訴李賢的人回來覆命,說是李賢也不在國子監中,寧氏才真正擔心起來。
闔府女眷聚集在松鶴堂裡,等待下人們出去找尋的訊息。
李莞坐在角落裡,臉色蒼白,腦中情不自禁的回想上一世李崇屍體被送回大興時的情景,那時正值寒冬,李莞聽到訊息以後,就從京城趕回了大興,跟家中女眷一同在大門外等他,就好像當年他考中狀元時那般,四個族兄將他的棺木從拖車上抬進門,誰也不會想到半年前剛中狀元的人會突然去世,這屬於誰都無法預料的狀況,二伯他們直接在京城給李崇臨時買了一副棺木運回來,一點都不體面,因為家裡人都還沒有見他最後一面,所以棺木都沒有釘七星釘,當他的棺木蓋子推開時,李莞是麻木的,只見李崇毫無生氣,瘦如枯骨,面色鐵青,面板有些焦黃。
看見李崇屍體的那一刻,寧氏當場就暈了過去,但李莞卻記得,李崇的靈堂前,並沒有多少哭泣的聲音,崔氏的臉很白,穿著麻衣端跪在棺木前燒紙,而李莞帶著李嬌和李茂跪在崔氏身後,等有人上門祭奠時,給賓客回禮。
這些情景,甚至是一點很微小的細節,此時此刻在李莞心中都十分清楚,她甚至還記得火光映照在崔氏臉上時的角度,霧濛濛,陰暗不明的……
李崇出殯那天下大雨,冬日雨格外的刺骨寒冷,李茂捧著李崇牌位,走在家中小輩們前頭,雨打溼了臉。
李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溼溼嗒嗒,手背上的水滴漸漸暈染開來。
“我不等了,我出去找爹爹。”李莞從椅子上下來,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便要出門,寧氏喊住她,羅氏正在門前,將李莞給拉了進來,寧氏道:
“你去有什麼用,別添亂了。”
李莞心頭打鼓,身體裡有個聲音告訴她,一定要去找李崇,如果不去找的話,李崇可能就會像上一世那樣,冷冰冰的被裝在棺材裡抬回來了。
李崇去世的時候,李莞也沒有哭,她當時還覺得自己是冷血的,親生父親去世都沒有任何感觸,直到李崇死後一個月,她在宋家後院看到院子裡那株老槐樹時,想到李崇住的銘心院裡也有一株同樣的老槐樹,突然就不可自制的大哭了出來,那個時候李莞才知道,李崇的離世對她來說並不是毫無觸動的,她只是不願意相信,李崇就那麼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掙脫開羅氏的拉扯,李莞埋頭衝了出去。
可剛走到垂花門前,就被迎面走來,神色凝重的李賢給擋了回來。
“不用找了,去把外面的人全都叫回來吧。”李賢發話的同時,跨進了門,寧氏迎上前來問道:“怎麼?”
李賢往主位上一座,立刻倒了杯茶喝下,重重放下杯子,說道:
“他在奉天門外跪一整天了。”
奉天門是太和外殿門,文武百官上朝宮門的必經之路。
李莞站在門外,凝眉盯著李賢,只聽寧氏問:“他跪在那裡做什麼?”
李賢扶額嘆息,一副無可奈何之態:
“他在御史那裡參了永安侯薛良碧一本,說薛良碧上樑不正,縱女欺人,怙惡不悛,李家雖不享高官厚祿,卻也為君育人,兩代盡忠,家中子女不該無端遭此待遇,故以新科狀元的身份參本至御史之手,御史昨夜擬貼,今日上本啟奏,他便在奉天門外長跪。”
松鶴堂中人聽了李賢之言,全都愣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好。李莞得知李崇沒事,懸在半空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一半,可李崇跪在奉天門外,讓御史告薛良碧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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