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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啊。”
本來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事,無論怎麼判都不會有問題。這麼標緻的小姑娘若捱了板子,確實有點可惜,但誰讓她犯事了呢。這回判了,也好讓她下回長點記性。
驚堂木一拍,正要宣判,就聽外頭傳來一聲:“且慢。”
聽到這聲音,李莞眼前一亮,想回頭,又不敢,直到從偏堂門口走入一人,難得穿的乾淨整潔,連下巴上的鬍子都給剃掉了,目光清醒,頗有精神。
看到這樣的李崇,李莞才有點相信老一輩人對李崇的評價,爽朗清舉,翩翩兒郎。
李崇突然闖入,讓那知書老爺先是一愣,然後才指著李崇問:“你是何人?竟敢私上公堂?可知罪?”
李莞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李崇,心裡別提多感動,暗自扯了扯李崇的衣裳下襬,讓他別摻和,雖然他現在看著還有點清醒,可誰知道一開口是不是醉話呢,別到時候父女倆一併給人打了板子,可就成了大興府裡天大的笑話了。
“在下李崇,乃辛酉年間鄉試大興府頭名解元,在下教女無方,使得其犯下大錯,但子不教、父之過,還望大人念在她年紀尚小,原諒她這一回。”
李崇自報家門之後,那知書大人也不禁正視他,口中唸叨:“大興府……頭名解元?李崇……”
“正是在下。”李崇不卑不亢,拱手作文人禮。
知書大人顯然認出了李崇,畢竟這位在大興府也算是一等一的名人,少年得志,恨不得與天比高,一朝失意,頓時癱成腳底泥,如今大街上有人說起那些失意之人,都會拿李崇的事做反面教材,莫學那李家八郎,雲端客成醉爛泥云云。
果然輕蔑一曬:“原來竟是李解元之女。怪道行為這般出格,小小年紀就敢私闖民宅,要是歲數再大些,豈非連那殺人放火,男盜女娼之事都敢為了?”
這番話說的極其不客氣,連一旁譚彪聽了都不禁嗤笑起來,李莞不住拉扯李崇的衣裳下襬,小聲說道:
“爹,您別管我,我不會有事的。”
李崇卻充耳不聞,將自己衣襬扯出,上前一步,昂首挺胸對那狗眼看人低的知書大人說道:
“小生敬重大人,才會說小女有錯,然而若真論究起來,小女又何錯之有呢?譚傢俬鑄坊並非民宅,乃商鋪,小女天亮之後,帶人走進商鋪,雖有言語上的摩擦,可既未造成傷亡,又未造成損失,店鋪開啟門做生意,為的不就是客人上門,就這樣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居然被有些衙門官差抓了回來,天下從事者,不可以無法儀,無法儀而其事能成者無有也。按照六律中刑律第三百九十八條言……”
一句句律法之言從李崇口中說出,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義正言辭,讓李莞都聽得傻眼了,這個在公堂上意氣風發,大談國之律法的男人真的是她印象中那個醉醺醺的,走哪兒都像一灘爛泥似的父親嗎?
“故按照律法所言,知書大人不僅不能判小女有罪,甚至還要將那些拿她問罪的官差革職查辦,若知書大人枉顧律法,強行判決小女,那在下縱然舍了這一身功名,也要將這罪狀陳述堂前,看看這天下是否還有公理所在。”
李崇說話條理清晰分明,威懾力十足,使得剛才還輕蔑他的知書大人不得不正視他的存在,愣了半天,才指著另一邊同樣驚呆的譚彪問道:
“那個……你不是說她派人劫了你家後院嗎?”
譚彪回神:“是,是。就是她的人,她假模假樣在前院與我們說話,其實就是調虎離山,後邊派人動手。”
知書大人還未開口,譚彪的話就被李崇截斷:
“你說後院劫人的是她的人,可有證據?誰看見了?”
譚彪被問住了:“這,我的人都看見了。”
“都看見是她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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