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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哪個殺千刀的在燒我的骨。要挫骨揚灰嗎?什麼仇什麼怨?
忽的,眼前人影幢幢,我驀然一驚,我的眼睛,能看見了?可是身體還是好痛,哪裡都痛。
“瓔瓔,瓔瓔……”
“瓔瓔,快來拉住我的手……”
我面前站著一位風姿極俊的男人,正伸出手來等我去牽,他能看得到我?
“瓔瓔等急了吧,都怪哥哥笨,現在才找到你……”夜幕中,他粲然一笑,眼眸亮過漫天星河。
“你……你?你認得我?”我醒來的這十年間都沒有朋友,也沒誰認識我,他誰?
痛意猛然加劇,我險險抵不過。
一些陌生又熟悉的畫面一幕幕閃過,那大概是我忘卻了的前生。
“在這裡簽了字,你就是我凌茴的小奴了,乖乖聽我的話,有甜稈兒吃。”熱鬧的集市上,嬌俏的女童在握著一個小乞丐的手畫押簽字。
“哥哥,我沒有家了。”肅穆而冷清的葬禮上,一身孝衣的女郎沉痛而委屈的對著風姿絕美的少年說道。
“哥哥,不要走。”我不要榮華,不要富貴,只要你,不要去京城,不要回朱家。
大尚鳳儀二十三年,匈奴來犯,並肩王戰死,燕北軍被破,大尚一個月之內,連失燕北十三郡,兵禍□□過燕北十三郡之一的渤海郡滄州,直逼京師。
我想起來了,我亦是那時被匈奴兵擄了去,逼至絕境,跳了河邊的灘塗。匈奴人還不算完,拿飛刀將我肢解……
我是那麼死的,至死沒見到我的夫君。
我夫君原是戰國公嫡長子,因不由說的緣故流放燕北為奴,被我買下。那日他回朱家,本是好意,不願讓我再過清苦的日子,然而萬萬沒想到,燕北被破。
十年前,那場胭脂雪和瀰瀰數日不散的血腥氣,是我夫君一手造成的,匈奴跪地請和,他不理。匈奴獻上馬匹美人,他不理。最後,匈奴獻上王族的頭顱,他亦不理。
聽說,那日,他在軍中大發雷霆,漠南的匈奴人,都得死。
諸侯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天下縞素。
私下有人竊竊私語,為了個女人,值得麼?本來可以封王的功勳,如今聖上一天連下十二道問罪書,亦奈他不得。
是啊,破了燕北軍的匈奴兵,皆是漠南的匈奴人,匈奴國亡,漠南再無匈奴人,漠北的匈奴人遷徙到極北之地,大尚在漠南設安北都護府,我夫君第一任節度使,聖上親封定北侯。
我全都想起來了,毫末不差。
他在漠南的這十年,寸土寸土的尋找我的蹤跡,一刻也沒停止過。當年死於兵禍的人那麼多,屍骨堆積成山,他……是怎麼找到我的?
“哥哥,小鏡子哥哥”我撲到他懷裡,淚如雨下,雙手死死的揪住他的衣襟。
“瓔瓔,不要哭,我們一起回滄州去。”
鳳儀三十五年,由正兒親自扶靈,載著我與哥哥回滄州去。
行至渤海郡,靈車被攔。
“這威風凜凜的定北侯,當真是死了嗎?”這聲音,是阿霄,我的親弟弟。
“凌相,你這是何意?”隊中有不忿者,出聲頂撞道。
哥哥衝我歉意的苦笑一下:“阿霄,始終是怨我的。”
“凌相,死者為大,我父親確實沒了。”正兒穆然說道。
“你這小蘿蔔頭,凌什麼相,叫我舅舅。”阿霄咬牙說道,正兒怔忪片刻,顯然不知道自己有舅舅。
“你們這是去京城嗎?”
“不,是回滄州。”
“憑什麼?他朱辭鏡有什麼資格回滄州去?”
“父親要帶著母親回滄州。”
“姐姐?朱辭鏡真的找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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