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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出手當真是毫不留情?”
這一問連自己也難以回答,似乎確已出了全力,但似乎又未真下殺手。“當她撲近劈掌之時,我那‘穿心錐’的厲害殺著為何不用?我一招‘上馬刀’砍出,她低頭避過,我為什麼不跟著使‘霸王卸甲’?胡斐啊胡斐,你是怕傷著她啊。”突然間心中一動:“她那一鞭剛要打到我肩頭,忽地收了回去,那是有意相讓呢,還是不過湊巧?還有,那一腳踢中了我左腿,何以立時收力?”
回憶適才的招數,細細析解,心中登時感到一絲絲的甜意:“她決不想傷我性命!她決不想傷我性命。難道……難道……”想到這裡,不敢再往下想,只覺得腹中飢餓,提起適才踢翻了的鐵鍋,鍋中還剩著一些白米,於是將倒瀉在地的白米抓起幾把,在大雨中衝去泥汙,放入鍋中,生火煮了起來。
過不多時,鍋中漸漸透出飯香,他嘆了一口長氣,心想:
“若是此刻我和她並肩共炊,那是何等風光?偏生鳳天南這惡賊闖進廟來。”轉念一想:“與鳳天南狹路相逢,原是佳事。我胡思亂想,可莫誤入了歧途。”
心中暗自警惕,但袁紫衣巧笑嫣然的容貌,總是在腦海中盤旋來去,米飯漸焦,竟自不覺。
就在此時,廟門外腳步聲響,啊的一聲,廟門輕輕推開。
胡斐又驚又喜,躍起身來,心道:“她回來了!”
火光下卻見進來兩人,一個是五十歲左右的老者,臉色枯黃,形容瘦削,正是在衡陽楓葉莊見過的劉鶴真,另一人是個二十餘歲的少婦。
那劉鶴真一隻手用青布纏著,掛在頸中,顯是受了傷。那少婦走路一蹺一拐,腿上受傷也自不輕。兩人全身盡溼,模樣甚是狼狽。胡斐正待開口招呼,劉鶴真漠然向他望了一眼,向那少婦道:“你到裡邊瞧瞧!”那少婦道:“是!”從腰間拔出單刀,走向後殿。劉鶴真靠在神壇上喘息幾下,突然坐倒,臉上神色是在傾聽廟外聲息。
胡斐見他並未認出自己,心想:“那日楓葉莊比武,人人都認得他和袁姑娘。我雜在人群之中,這樣一個鄉下小子,他自是不會認得了。”揭開鍋蓋,焦氣撲鼻,卻有半鍋飯煮得焦了。胡斐微微一笑,伸手抓了個飯糰,塞在口中大嚼,料想劉鶴真見了自己這副吃飯的粗魯模樣,更是不在意下。
過了片刻,那少婦從後殿出來,手中執著一根點燃的柴火,向劉鶴真道:“沒什麼。”劉鶴真吁了口氣,顯是戒備之心稍懈,閉目倚著神壇養神,衣服上的雨水在地下流成了一條小溪流,水中混著鮮血。那少婦也是筋疲力盡,與他偎倚在一起,動也不動。瞧兩人神情,似是一對夫婦,只是老夫少妻,年紀不稱。
胡斐心想:“憑著劉鶴真的功夫,武林中該當已少敵手,怎會敗得如此狼狽?可見江湖間天上有天,人上有人,實是大意不得。”便在此時,隱隱聽得遠處又有馬蹄聲傳來。
劉鶴真霍地站起,伸手到腰間一拉,取出一件兵刃,卻是一條鏈子短槍,說道:“仲萍,你快走!我留在這兒跟他們拚了。”又從懷裡取出一包尺來長之物,交在她的手裡,低聲道:“你送去給他。”
那少婦眼圈兒一紅,說道:“不,要死便大家死在一起。”
劉鶴真怒道:“咱們千辛萬苦,負傷力戰,為的是何來?此事若不辦到,我死不瞑目,你快從後門逃走,我纏住敵人。”那少婦兀自戀戀不肯便行,哭道:“老爺子,你我夫妻一場,我沒好好服侍你,便這麼……這麼……”劉鶴真頓足道:“你給我辦妥這件大事,比什麼服侍都強。”左手急揮,道:“快走,快走!”
胡斐見他夫妻情重,難分難捨,心中不忍,暗想:“這劉鶴真為人正派,不知是什麼人跟他為難,既叫我撞見了,可不能不理。”
便在此時,馬蹄聲已在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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