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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見他詫異,輕描淡寫道,那是三十年前太后去世,國師親自雕琢的。
彼時張易之咦然問,「此等愛物,聖人竟肯賞了她?」
不想女皇搖頭,「什麼愛不愛的,朕本就不喜歡青金。」
帝王心術深不見底,三皇五帝怎麼治國他不知道,至少女皇什麼都不信,唯獨信她自己。
張易之受益良多,打從心眼兒裡沒把佛指當做要跪要拜的神物,只不過借勢暫用,待事情了了,埋回地宮便是,但他不肯細細教導武三思,把手收回來,輕輕負在背後。
那高顱白麵的怪人立時出手,刀尖一橫,比在武三思腹部。
他不情不願地交出佛指。
張易之接來往手上套,咦了聲,「竟是將好。」
又吩咐,「禪杖你送回去,有真有假方糊弄得過去,全換了假的,提防老禿驢事前鬧起來。」
武三思道是,「快五更天了,待下朝,小王去九州池向您說明用法。」
張易之低頭擺弄著,越看這小玩意兒越喜歡,隨口道,「暫且不必,我另有幾樁事情要設法辦了。」
想起上回答應武三思的話,和聲道,「梁王放心,魏元忠一走,請立國公的摺子便能遞上去了。」
打散了中樞再行事,亦是兩人早早商量好的,武三思頓時笑意盈面,愉快地拱拱手,交代了下屬幾句,便自離開。
張易之有爵位,但控鶴府監品級不高,不上常朝,唯大朝會方列席。
離坊門開啟還有一段時間,他百無聊賴,坐在院中吹風,正是天光漸亮的時候,天地間瀰漫著濃重的霧氣,樹影人形似敦在水中,動動便漾出一圈暈影,群雄白衫垂地拖曳,直如奈河橋上。
撫著佛指,他沒話找話地問阿喃,「幷州那一仗,打得很辛苦罷?」
他是張仁願麾下逃出來的散兵,幷州之戰武周慘勝,艱難殺敵三千,張仁願聚集敵屍,封土成十丈高冢,雖是揚名域外,但那場面血腥難聞,慘不可言,觀者無不落淚。
經此一役,他寧死不肯再上疆場,逃回關中,拿西域香料行賄,重買了長安戶籍,就投在宜陽縣。張昌宗在儀仗中挑選舉事的首領,看中他刀法凌厲,性情冷漠,著意提拔到身邊,他默然領受,一個謝字都沒說過。
他說還好,「小的不善拼殺,跟在後頭養馬,聽說前線人死的太多,顧不上撿傷員,忽地靜了兩天,跑回來好幾十匹馬,都是認得路自己回來的,背上插著一叢叢箭,有的腿瘸了,一進營地滾在地上。」
張易之聽進去了,訝然問,「瘸腿的馬還留麼?」
阿喃不耐煩地看他一眼,這問題有點多餘。
「殺了啊。」
張易之看慣了漂亮面孔,越瞧他畸零的長相越喜歡,撐起下頜打趣兒。
「可你方才嚇得梁王腿抖。」
阿喃淡淡搖頭,「他不是怕刀,是怕小人不怕死。」
——鐺!鐺鐺!
晨鐘終於敲起來了,足足三千響,往復迴蕩。
綢緞莊毗鄰北市大門,聽見人吱嘎噶開啟沉重的坊門,早起做買賣的小攤販等待良久,一撥轟衝進北市,街面上頓時熱鬧起來。
張易之抖抖衣袍,很滿意這把新收的快刀,更滿意戒指,欣然道。
「走!咱們回去辦大事兒!」
第195章
沉重的殿門緩緩開啟, 內常侍高慈金昂然提著衣袍,從復道拾階而上,一雙精明的老眼探照燈樣四下掃射, 不錯過任何紕漏。
女皇搬回神都大半個月了,太初宮如陳塘泛起老泥,上下歡騰。
兩京三座皇宮, 論風水、論建築,論規制,各有千秋, 但太初宮是武周宗廟之所在,女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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