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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翁有這個打算,何不一早與兒媳明示?」

瑟瑟不解地問,話出口便明白了。

「也對,二哥在時提不得,不然便如司馬懿,狼子野心,路人盡知。」

武三思皺了皺眉,這話打在臉上,還真疼。

「四娘這個心胸膽氣,三郎不及。」

武三思乜著眼,誇她身陷其中,尚能與他坐而論道。

「人各為立場,易地而處……

瑟瑟壓住眼底潮熱,想用二姐的話說服自己,也市恩武三思,不可遷怒,不可怨怪,上得臺來便要願賭服輸。

可是憤懣的心火在胸膛跳躍,怎麼都壓不住。

「表哥這一生,所圖無非夫妻兒女。」

武崇訓處處維護他,他卻處心積慮,早早預備了犧牲兒子的幸福。

「四娘尋我問話,不是為了替三郎抱屈罷?」

武三思看她衝起火來,並不自辯,反指她看案頭一隻簡陋的陶甕。

瑟瑟的目光遲遲挪過來,便愕然張大了嘴。

不得不承認,這父子倆的品味十分相似,這隻大甕紋飾簡單,陶體粗鄙,擱在廚房便是養魚存米的玩意兒,尋常士大夫斷斷不肯擺放內室,他們父子卻愛不釋手,把玩便能心靜。

「喪親之痛,我懂。」

武三思拔出甕中搖曳的白菊遞給瑟瑟。

最貧賤的花,最恰當的使用。

「高宗立姑母為後那年,我阿耶和大伯從幷州進京,阿耶做宗正少卿,大伯做少府少監,從三品的高官——」

側頭瞧瑟瑟不解,「四娘可知少府管理何事?」

「少府監是九卿之一,掌管帝王私庫,衣食起居,遊獵玩好。」

武三思點頭。

「掌管衣裳首飾可是肥缺,那時我才懵懂孩童,人家玩竹蜻蜓,我玩的是金鑲鑽的九連環。阿耶酒後狂言,可惜我無姊妹,不然皇后也做得。誰曾想,好日子才半年,忽地一道聖旨全抹了!大伯貶去濠州做刺史,我阿耶貶去龍州。」

「四娘以為房州是不毛之地,委屈至極?少見多怪!龍州還不如房州!潮濕悶熱,百瘴叢生,一年之中竟無一月清淨,春曰青草瘴,夏曰黃梅瘴,六七月曰新禾瘴,八九月曰黃茅瘴。如此惡劣水土,國朝不屑管轄,唯行羈縻之法,稅收民政皆為土人自治。如此過了三十三年,我才再進京來!」

「原來前頭梁王妃是中瘴氣而亡?」

瑟瑟恍然,手裡大叢白菊握的太用力,淡青汁液擠了滿手,黏糊糊的。

「我的娘子……」

武三思滔滔的痛訴打了個梗,垂頭喪氣地撇開眼神,好半天才僵著臉道。

「那時我很會鑽牛角尖兒,把是非曲直看的很重,瞧姑母起起伏伏,一時風光無限,一時人人踐踏,便覺得卷進去很傻,不如做個田舍翁,只要夫妻美滿,兒女可愛,不也很好?我在龍州娶妻生子,我與娘子……」

「我的娘子……」

他再三起頭,總說不下去。

面上情緒交織,一忽兒哀毀一忽兒幸福,還有種根本不想細說給外人聽的敝帚自珍,許久方笑著總結。

「我的娘子,很好!」

不知怎的,瑟瑟跟著心頭一鬆,也笑出來。

可武三思的面色旋即僵直。

「是我傻,以為人到無求品自高,我家園子名為留園,一石一木,夫婦倆親力親為,可我留不住她,她生了那病,起初不過懶散些,次後藥石無效。土人說離開龍州便可治癒,我卻沒本事帶她走,正在一籌莫展之際,聖旨又來。」

「這回進京卻未封官,只辦些莫名其妙差事,一時幷州挖出讖語,一時說武家乃是周平王少子姬武之後裔,唯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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