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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皆昂著頭吃驚地看他,這獅子哪能由人亂爬?

往常小孩子摸一把,都要遭監門衛訓斥,幾個調皮娃娃高興地拍掌,鑽著縫爬過去,也爬獅子。

蘇安恆右手攬住獅子脖頸,半邊身子甩臂出去,捶著胸膛大哭。

「明堂立誓,草民親眼看見,親耳聽見!難道——全是假話麼?字字句句,言猶在耳!」

說到言猶在耳四個字,忽地想起什麼,鄭重其事地強調。

「言猶在耳,忠豈忘心?一抔之土未乾,六尺之孤何託?」

杏蕊打了個寒噤,這勢頭不對。

在場父老聽不出厲害深淺,她可記得真真兒的!

那是駱賓王寫的討武檄文,天下讀書人耿耿在心,縱然連聖人也誇獎過他的文采,但到底是反賊文書,被蘇安恆拿到皇城,拿到百姓眼前,堂而皇之地質問太孫之死……就是把太子架在火上烤!

她急忙轉身回頭,在人群中尋找武崇訓的身影,想說這潑天的簍子捅不得,可舉目茫茫,別說武崇訓,方才那雄赳赳的百餘東宮衛,竟全沒了影子。

橋頭下來的人潮越來越多,左右全往這邊兒湊。

密密麻麻、摩肩接踵,像兩個蟻群匯集,成百上千人帶著同樣的表情,是逆來順受,又是積怨已久,默契地往裡推進,像個巨大的旋渦把她抵著。

百姓的沉默原來如此可怕,杏蕊並不知道在怕什麼,但下意識想逃。

蘇安恆也不喜歡沉默,他們聽不懂駱賓王,他便截斷了喊大白話。

他掌握了喊號子的技巧,每句說到中間便把手臂一揮,人群木然地跟著他重複末尾幾個字,轟隆隆似驚濤拍岸。

「——一抔之土未乾!」

「——六尺之孤何託!」

「——開門!開門!」

第170章

三月底不該這麼冷, 棉袍脫早了。

李隆基縮著肩膀,從廊子底下快步而來,風夾著雪粒子席捲天地, 嗖嗖的冷風直往脖子裡灌,他沒當回事兒,肩一拐, 掀簾進了李旦的值房。

黑黢黢的,可是暖意撲面,夾著炭火的幹咧, 他領子上雪化成水,頜下濕噠噠的,將要黃昏時候, 李旦還沒掌燈, 座兒上黑漆漆人影,鼻樑高挺的側面,和牆上掛的武聖姜太公融為一體。

他往前竄半步,「阿耶,事兒辦完了!」

那人轉頭, 聲調很和煦,「三郎坐——」

李隆基失望地『哦』了聲,這回不客氣了, 徑直坐他對面。

兄弟倆無話可說,李成器起身點燈,照見他肩上濕了半邊,便轉去衣架上拿自己的狐狸皮披風搭給他。

「阿耶原是等你訊息, 偏聖人傳召,叫走了。」

「大哥又哄我!」

李隆基根本不信, 緊上領扣兒,瞧左右無事,便拈三根香往燈上接火兒,陰天濕氣重,對了半天才爆開個火星子,他甩了甩,不當心撩著李成器的額頭。

「啊喲!」

李隆基慌得上手來抹。

李成器說無妨,與他並肩,兩個鄭重其事,躬腰給武聖上香,那畫兒上畫的姜太公直鉤釣魚,夾石飛水,湍流浚急。

李隆基急躁,三拜轉瞬完成,側著頭等,好一會兒才等到大哥抬起頭來。

「今兒你沒在,阿耶又寫了張字。」

李隆基急切的問,「寫的什麼?」

「——兵家鼻祖。」

見他不明白,抬手指畫上戴斗笠的姜尚。

「太宗那時初繼帝位,內憂外患,遂下旨自比太公,立了座太公廟。」

李隆基摸不著頭腦。

帝王封祀的前代名臣多了,太宗為何獨獨尊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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