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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崇訓被她逗得笑了。
瑟瑟望之感慨,武崇訓好就好在氣度宜人,唇邊含笑淡若春風,可是看久了眼中卻有些酸澀,彷彿暴雨前憋住水汽壓在心頭,唯有撇開晾晾再望回來。
「此處尚屬嵩山餘脈,太室山上有大法王寺,少室山上有少林寺,皆是名剎大廟,區區一座雲巖寺,相形見絀……」
眨了一下眼睛。
「怎麼就入了府監的法眼?」
嫌他離得太遠,長長夠著去踢他小腿,言下之意,你以為我看不出?
武崇訓笑著點頭,「那回得女史教訓,我便想起一樁舊事。」
「說來聽聽。」
他防著瑟瑟使壞,雙手環於胸前,一身紅衣比不上她眼神熾熱。
「我嘴笨,三言兩語說不清,不如夜裡慢慢兒說。」
「我又不是個傻子,說要緊的!」
瑟瑟正熱的脫鞋,轉身擰他一下,來勢突然,武崇訓差點兒沒叫出聲。
「兩年前府監回鄉探親,帶了幾十車禮物散於鄉裡,地方官耐煩應酬,原是你好我好,誰知回來,卻上了一道奏表,說定州官寺的彌勒像生鏽,佛頭紋路變化,乃是光祿寺疏於照管。」
瑟瑟聽了發笑。
「他可真會討人嫌!」
武崇訓把她圈在懷裡,不望她雙眼,只看外頭。
「寺卿大呼冤枉,不敢跟府監爭辯,只得攀咬太常寺與鴻臚寺,大家各據一詞,吵鬧不休,直到太常寺卿,就是定王武攸暨說,這分明是人禍,應歸罪於僧眾,即春官失察……」
瑟瑟哈哈大笑,「一團亂帳!」
「我阿耶原本翹腿看戲的,這一下禍從天降,當殿與他大吵,各領處罰,大家灰溜溜的,沒想到隔了幾日,聖人另又下道敕令,從今往後,各地彌勒造像的維護,皆由控鶴府監督,並民間寺廟至官民家中供奉,亦可檢抄。」
「——哦?」
瑟瑟掙開他懷抱晃晃悠悠站起來,玉足蹬在皮毛上,蔻丹鮮紅。
「廟裡佛像,大有丈供人跪拜的,小有掌中把持的,若是大廟,彌勒像大大小小不下百尊,倘若稍有磨損便算罪過,豈不是人人自危,深恐得疚?」
武崇訓緩緩搖頭,贊她精明。
「這便是府監挾權自重的手段,哪為佛像?這兩年來,單是兩京地界,控鶴府便時常闖入寺廟檢抄,鬧得人心惶惶,定罪罰沒的卻少之又少,可見是得了銀錢,高抬貴手——」
瞥見她脫足衣,忙伸手阻攔。
「誒,屋子還沒烘熱的,別著涼。」
瑟瑟早踹開了,瞪眼道,「要你囉嗦!」
武崇訓沉沉笑起來。
「再者,那群孩子穿的袈裟,是白色。」
「難怪瞧著格外出塵……」
一語未了,瑟瑟警覺起來,「白色不妥麼?」
「袈裟二字,原是梵文音譯,意即『壞色、不正色、染色』。《四分律刪繁補闕行事鈔》記載,復舉青、黃、赤、白、黑五方正色與緋、紅、紫、綠、磂黃等五方間色為不如法色。就是說,袈裟不能使用青黃赤黑白這五種正色。」
「還有這說法?」
瑟瑟吃驚,武崇訓兼收並蓄,經史子集皆通,但翻閱最多的還是佛經。
「房州確是從未見過和尚穿白袈裟的,關中莫非兩樣?」
突發奇想,「難道這廟裡全是假和尚?」
武崇訓邊笑邊道,「不不不,白袈裟另有一說。」
瑟瑟白他一眼,撇嘴道。
「表哥又消遣我,明知我不懂,虛虛實實,說又不說全,哄我玩兒?」
「你不就是喜歡人家逗你?」
武崇訓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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