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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伏的男人?」
瑟瑟聽到這種荒謬滑稽的話,震盪得腦仁都痛。
「你在胡說些什麼東西?」
杏蕊正踮起腳去放頂上的帳子,聞言意外,居高臨下瞪住她。
這世上紛紛擾擾的美人,像一碟又一碟的小菜,誰看見都想動兩筷子,難處數不勝數,唯有她這朵嬌花開在皇家,美則美矣,從未被人攀折,更別提被貶損被汙衊,哪裡明白武延秀的苦?
人家編排他侍奉女人也就罷了,編排他帳底承歡,侍奉男人,才難聽呢。
「有些男的吧……」
杏蕊斟酌用詞,照直說或是打比方,都粗俗不堪,頂著瑟瑟灼烈的目光,實在不能出口,來回磨了十幾步才道。
「把他們當女人用!」
瑟瑟噎住,半晌轉開目光。
「你打聽去罷,辦不成,我就不要你了。」
杏蕊瞪大雙眼難以置信,不明白這火怎麼沖她燒過來了。
瑟瑟冷冷警告。
「這些下流話,提也不許提,想更不許想!不然——」
「奴婢又不曾肖想他!」
杏蕊簡直被雷劈了,脹紅臉慌張否認。
瑟瑟說一不二,「你聽進耳朵裡就是不敬。」
知道她認真,杏蕊不敢抱怨了,隔斷背後,丹桂進門來便規勸。
「拖拖拉拉還不睡麼?」
第146章
「救命, 救命啊!來人吶,快來人!!」
慌亂的呼喊響徹大漠,嘶啞中帶著氣急敗壞的瘋狂, 不像是朝萬一經過的路人呼救,卻像是咒罵天地不公。
他叫了好一陣子,終於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黑沙磧口近日頗為太平, 此處本是連線漠南與漠北之咽喉要道,自古以來入磧通道不止一處,但黑沙磧口與別不同, 既臨近可汗的黑沙南庭,周圍又有木刺山、鹿耳山、錯甲山、橫嶺,遠些有燕子井, 有野馬泊, 處處皆可用兵。
所以可汗點重兵朝夕巡防,對來歷不明之旅人,更是能不救便不救。
賀魯耐心守候,直到認定那倖存者已經絕望地放棄了夥伴,才抖動韁繩, 緩緩率隊從沙山背後繞出來。
平展如鏡的連綿沙地,無風時尤為靜謐,彷彿等待遊子歸來的港灣。
可是趴在地上那人的表情, 卻像是活活見了鬼,不信真有救兵從天而降,抖摟著嘴唇,雙手死死抱住住一截白皙緊緻的小腿。
為了拽住她, 他右臂已經陷入沙坑,左臂和雙足也在拼命用力, 想把她整個兒拔出來,渾然不顧自己越陷越深。
「救我!不,不,救他,救他!」
他回頭大聲呼救,要不是不能撒手,定然早已朝賀魯磕頭懇求。
他帽子沒了,長衫剝掉了,袖子掛在腕上,襯衣當胸撕開,蓬頭垢面,臉上淚水和著沙土,孱弱身軀上遍佈紅紫淤血,果然是徹夜與狂風搏鬥過。
相比之下,那隻美足太過突兀,細皮嫩肉,白膩纖巧,腳趾俏生生掙扎,像可汗宴席上的鵝脂或是酥山,根本不該被他抱在懷裡。
賀魯皺眉趨近,但謹慎地控制著馬匹,停在他兩丈以外,身後百來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停在原處,以免增加他的危險。
外鄉人不懂,但突厥人的警覺刻在骨子裡,往前半步便是流沙旋渦,咫尺之間,就是生死攸關。
不過這個距離已經足以讓他看清,那人左手死死攥住了一截長長的布條,可能是慌亂之中為求固定,先在自己脖子上繞了一圈,再綁住那隻腳。
「瘋子——」
他輕蔑地吐了口。
沙底之人越墜越深,掛脖子上,是嫌死的不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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