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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請!」
上官苦笑了下,舉杯一飲而盡,沒再多看太平的眼。
這兩年太平對她太過照拂,明目張膽,眾人已經側目,但更尷尬的是,她明明操持內侍宦官的活計,卻頭頂內命婦品銜,真可謂鳩佔鵲巢,牝雞司晨……自來宗室子與宦官親近便生禍患,對太平不好。
太平卻不計較,哈哈一笑,揮退宮人,親自斟了杯酒,大踏步繞過御案,轉到上官身側,蒸騰的酒氣和濃鬱的薰香讓她行為出格,甚至有些放肆,挽著上官臂膀,把酒杯送到她唇邊。
上官為難地瞥了她一眼,「殿下別鬧。」
「才人今日身體不適,不宜飲酒。」顏夫人眼觀六路,仰起頭替她解圍。
「哦——是這幾日麼?」
太平目光在顏夫人臉上轉兩圈,忽地展顏一笑。
「倒是我疏忽了。」
顏夫人身上深緋小團花的常服一絲兒不亂,腰板挺直,大袖鬆鬆挽起,盤腿坐在黑紅兩色拼花的蒲團上。銀蝶兒平日畏畏縮縮,貴人跟前不敢抬頭,今日熱酒灌得多了,竟膽敢仰起面孔直勾勾看太平。
太平腳步踉蹌,看她傻的有趣,索性傾身倚在她背上熱情碰杯。
「傻丫頭,慢些喝,喝不了的折在痰盂裡。」
她又轉向顏夫人講話。
「夫人一個人頂得三個人用,什麼事兒都脫不了夫人的掌心。」
「殿下面前,臣豈敢稱什麼夫人?」
顏夫人慢悠悠道。
她一開口,幾張桌子的動作都停了,排隊敬酒的宮人安靜地望著她,就只聖人幾杯快酒上頭,天旋地轉,閉眼倚在張易之懷中,張昌宗握著軟槌替她捶腿,也好奇地扭頭張望這邊。
「殿下也請慢些,好戲還在後頭。」
「那是夫人小瞧了我的酒量!」
太平越喝眼越亮,提起桌上雙頭蛇的銀酒壺晃蕩,吆喝人道。
「添上些!」
顏夫人悠然一笑,「殿下的酒量自是隨了聖人,千杯不醉……」
「這酒好烈,朕頭疼。」
女皇倚在張易之懷裡翻了個身,忽地冒出句話,又睡過去。
顏夫人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太平臉上。
「但李家的男人就……」
她頓一頓,彷彿這話有點難以啟齒。
「聖人駕臨石淙,好意攜皇嗣同來,誰知他早間面聖,竟開口要求削弱武家爵位,還封地於李家。宗室妄言干政,按律本當流放……」
四下鴉雀無聲,宮人們的笑意都凝滯了。
瑟瑟隔著御座,見後頭彷彿是說了什麼大事,可恨管絃震天,只瞧見太平臉上咬牙變色,硬是聽不清,彷彿是有『干政』兩個字,急的拿筷子敲桌臺。
顏夫人哈哈一笑,瀟灑地甩開大袖。
「殿下放心,他素來顛三倒四,胡言亂語,聖人怎會計較?所以只免了皇嗣的位份,不曾嚴加處置。譬如今晚,明知要侍宴,他偏嘴饞偷酒,天沒黑就醉的走不動了。這就是臣方才所說,李家男人量淺。」
「你這個小……」
太平恨恨的罵聲被上官猝然截斷。
「皇四子醉酒,奴婢陪殿下去瞧瞧罷。」
李旦也短暫地做過皇帝,旋即改名武輪,改封皇嗣,但如今既已正式冊立了太子,皇嗣一說自然蠲了,卻還不曾再封,只好先籠統稱之為『皇四子』。
顏夫人還是笑吟吟的,只當聽不見太平罵她,還在上官推著太平走開時,在她臉上狠狠颳了兩眼。
「才人既去了,明兒再來上值罷,反正有府監在,替你照應著。」語氣裡有股彷彿是親暱但又古怪的味道。
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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