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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延秀驚得倒噎氣兒,轉念明白過來,便咒罵武崇訓上眼藥。
「販馬雖犯禁,可臣並非只圖銀錢,一來,關中缺少馬場,指望隴右、河西兩處,常受突厥侵擾,產馬規模不定,騎兵便不能擴充,打起來掣肘……」
「得了!」
李重潤打斷他。
「場面話不必多說了,犯法便是犯法,尤其是康國進貢的大宛馬,每一匹都記錄在冊,我已細細查過,御苑並羽林的馬,並無一匹報病報死傷,所以你到底從哪裡尋摸了來?」
言罷微微一頓,旋即質問。
「是誰盜竊貢品,為你行了方便?至今有無繁衍孕育?」
這個問題尖銳,追根究底,順勢提起一條藤兒,便能召有司捉拿。
武延秀錯後半步,這回笑的有點勉強。
武崇訓也仔細,但對他總是打一半留一半,不捨得下殺招,這位太孫就難應付了,句句問在褃節兒上。
「太孫遠兜近繞,原來是要逼臣就範?」
他斂著眉,滿心抗拒,放肆慣了的狼崽子,被咬住要害,到底是慌了。
李重潤心裡有數,語氣放的更軟,甚至故意流露出輕視之意。
「你的私馬場遲遲未能開張,攏共只賣出三數匹,涉案千餘貫錢,且皆是賣於紈絝惡少,徒做炫耀……」
諷刺道,「魚走魚路,蝦走蝦路,賣給這些人,還用得著一來,二來?」
武延秀不敢發作,唯有訕笑不語。
李重潤又道。
「其中兩匹跌斷了腿,殺馬棄屍,唯有一匹尚在,按律細查,其罪也輕。」
話頭一轉,不等武延秀惱羞成怒,先打個包票。
「突厥事,你若肯盡力,我便擔下馬場,兩千匹以下皆不論罪,如何?」
「——太孫當真?!」
對面的人挑起了一道眉毛,眼裡迸射出驚艷的光。
又怕人返回,落字畫押般追問。
「兩千匹,是何意思?」
覷了覷李重潤的臉色,也是自壯聲氣,故作深沉道。
「兩京人多眼雜,不宜大規模馴養馬匹,但臣不敢欺瞞太孫,既有心做這件事,怎會草草收手?實則臣另尋了塊寶地,水草豐茂,夏季蔭涼,並找了幾個能幹人幫忙料理,若順利孕育,明年秋天當能產馬百匹。」
「能產百匹大宛馬?」李重潤頓時對他刮目相看。
武延秀挺胸。
「臣的本事,太孫往後便知。」
那副驕傲自得的神氣,才下水的大白鵝般,把樸素的衣裳支撐得挺拔,已然忘了片刻之前,這還是他極力否認的罪行。
李重潤笑了笑,更喜歡他了。
「那咱們說定了,多於兩千匹,便得交由官營馬場,照時價採買,不然你想幹什麼?私畜良馬,與國為敵麼?」
馬與鐵器,皆是軍需,少少些許,借東宮庇蔭,還能發點小財,數量既大,連東宮也擔不住。武延秀不敢觸犯朝廷的底線,咬咬牙討價還價。
「時價?市面上偶然出一匹兩匹,是一個價,待一年產出數千匹,那價碼兒堆起來,可有些嚇人,您肯認麼?」
管緊了的野驢,天天就想尥蹶子,真是欠收拾。
李重潤有心給他做規矩,慢悠悠道。
「賣與朝廷,自是不容你發大財,可與朝廷做開了買賣,別的好處盡多,我給你指條明路,突厥人野蠻,不懂香料珍貴,我們唐人,只要東西好,就肯給高價兒,尤其宮裡採買——」
眼瞅著他,意在言外,全是敲打。
武延秀吃軟不吃硬的脾氣,緊張地鼻尖滲出汗珠子也不肯求饒,愈發硬挺了脊樑骨,堅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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