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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撫了撫瑟瑟裙腰上深重的刺花,淡淡道。

「哦,難怪。」

瑟瑟還在莫名其妙。

「難怪什麼?你們怕是沒見過碾場,房州河網密佈,又是魚米之鄉,秋收時我便瞧過,借水力磨米磨麵,又快又好。」

司馬銀硃點頭。

「奴婢確是不曾見過,不過聖人送了一座碾場給張娘子。」

「——啊!」

瑟瑟恍然大悟,胸中狂風震盪。

「女史是說,張娘子趕在鳳閣下敕書前,便規避了麼?」

司馬銀硃悠然點頭。

「十一月五日大朝會上,御史初提此案,聖人叫再查訪,次後兩回大朝,左右肅政臺各有建言,提出申斥商戶、禁止漲價,沒收碾場等法子。那時起,她的碾場便暫停經營,而城外四座碾場,城內新中橋上那座,皆趁機漲價。二十五日閉門開會,魏相特召六部尚書列席,獨春官尚書……」

看了眼武崇訓,「……因事未到,斷不是他透露的。」

武崇訓聽她連武三思都加以甄別,又生氣又說不出口。

「那日定下罰款規則,但未頒布,次日張峨眉率先降價,其餘幾家卻不曾行動,直到二十八日,地官正正逮住新中橋那家,罰了六千餘兩。」

這一通飛流直下,說的兩夫妻嘆為觀止。

瑟瑟由衷敬佩,「還是她快!」

武崇訓素知張峨眉果決,已經信了三分,嘴上強道,「興許地官有人吹風,未必是是鳳閣、鸞臺洩露。」

司馬銀硃抬了抬眼皮,笑他單純。

「鳳閣九品的主事七八個,不入流的令史、書令史、亭長又有三四十個,有心人篩網通拉一遍,總能找個漏子。」

武崇訓直犯噁心,打從心眼兒裡不願相信朝臣盡皆短視貪婪之輩,竟單為依附張家,或是為銀錢,便出賣朝廷機密。

尤其主事、令書、亭長等職,職級雖低,卻很考驗文史功底,眼界見識,常由太學出身者充任,或是科舉選拔上來的寒門子,學識見解勝過羽林良多,實是千古名臣之預備,孰料竟至於此!

這裡頭又有讀書人的互相比拼、暗暗欣賞,他們嘲笑他靠出身,靠婚姻,他非但不生氣,反而更想憑才學掙出一番天地,尤其是掙得他們的尊重。

若是連他們也……

那可真是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廊下靜悄悄的,只有兩隻鸚哥兒鬥嘴。

水晶簾濾出明暗的光浪,忽地被人攪動了,一個長腰身的丫鬟款款走來,是丹桂。

她照例在檻兒前脫了鞋,赤足進來上茶點。

「郡主忘了,宮裡遇見那位陳娘子,嫁的就是曹中丞的小兒子曹少連。」

「你怎麼知道?」

瑟瑟疑惑,那次去陶光園並未攜帶宮人,回來也不曾提起。

丹桂笑而不答,只道。

「上回郡主問過陳娘子,顏夫人便上表,請求奪情起復陳侍郎,不日鸞臺批出來,陳娘子送禮來賀郡主新婚,恰您往山寺看桂花去了。」

瑟瑟更加意外了,「是麼?」

陳娘子來訪,當先下拜帖,或是令相公登門告知,兩件她都風雨不聞,以為還懸著。誰知顏夫人動作這般利落,女史口風又緊,竟全辦完了。照陳家以為,便是顏夫人一黨全從她手中呼叫,實則她是個提線的木偶。

「女史陪陳娘子閒話,講起曹少連在郊社署做齋郎,女史說鳳閣亭長還有缺額,照常制是要考試,但有太子小印,倘若他能過天官那關,便保他進鳳閣。」

丹桂指向東邊耳房。

「她千恩萬謝地去了,那東西奴婢還沒拆,說是一套水晶筆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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