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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通鬨笑,楊家姐妹還未如何,李重潤先狼狽地低了頭。
「兒郎晚十年做官,都挽得回,女孩兒錯過年,便是別樣天地!」
張夫人接過來道。
「就是這話!女孩兒耽誤不得。」
楊夫人先還一臉茫然,聽到這句,好幾道犀利目光瞪過來,才恍然大悟,懊惱張夫人把她當桿槍挑在前面。
當下更不肯認輸,硬是梗著脖子道。
「攤上什麼樣爺娘,原是命數,難道能挑?我還不樂意當長姐呢!」
眾皆譁然,楊夫人孃家弟妹一大串,全仰仗小楊將軍早逝,女皇憐惜,才提攜起來,他們人前人後抬她在高處,她竟如此,把人家一片真心丟進水裡。
一時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又有糊塗人幫腔。
「女孩兒議親,倚仗父兄官職,孃家嫁妝,張夫人所說那人雖然無辜,卻又無奈,畢竟主母並非苛待,不過是執拗不得人心,做子女的執意追究,甚至破門而出,這兩項便都折了,卻是得不償失啊。」
楊夫人聽了大為得意。
這兩條正是她轄制三姐妹的繩索,就憑她為她們打造出的絕佳閨譽,出入宮廷的眼界見識,任誰也不能說她這嫡母做的失職,或是她們非要離了她,沒有嫁妝和兄弟,就憑太子家一點青睞,又能翻出什麼天地?!
她搖了搖羽扇預備發作,不妨又被張夫人打斷了。
「還沒講完吶!」
眾人皆收了聲,聽她道。
「小兒子自離家門,十分發奮,然要入仕,沒有至親提攜,談何容易?族長雖然勉力幫扶,到底自家也有兒孫,所以年後,仍是附學而已。」
楊夫人聽得襯願,大唸佛號。
「阿彌陀佛,可見天理人倫自有定規,其實他何必在別人家做個附庸?」
「故事嘛,總有峰迴路轉。」張夫人不慌不忙地搖頭。
「偏有一家相中他做女婿,人勸道,二十五歲開蒙,就算他能幹,四十歲才中得進士,他得罪了主母,往後父死子繼,兄弟們分財產,他那份兒最薄。」
楊夫人喋喋道是,「人再硬,能硬過全家全族去?」
張夫人慈和地一笑。
「可是我阿耶偏認準了他,我嫁過去,果然四十尚未發跡,四十二歲公爹去世,守孝三年,四十八歲婆母去世,再守三年,如此蹉跎歲月,直到永昌年金殿答對,得了高宗皇帝欽點的頭名。」
房中頓時響起一片唏噓哎呀之聲。
張柬之六十四歲方得人君賞識的傳奇生涯,人皆共知,尤其聖人欣賞這種苦盡甘來的故事,待張夫人額外恩遇。
既是她家的真人真事,眾人都不敢隨意點評。
張夫人總結道。
「君臣之間也講究個緣法,郎君早十年入仕,興許太宗不喜,早二十年,名臣輩出,又哪來位置?算來算去,耽擱的時光,竟也不算耽擱。」
「這話很是……」
韋氏修長的指尖,慢悠悠拈了顆碧綠提子。
「當初張郎官若不敢離家自立,哪有今日的卓絕官聲啊!」
「說到底,還是夫人的高堂慧眼獨具。」
梁王妃欽佩地望向張夫人。
「不在意男家產業、親戚,女郎議親也當如此,有嫁妝固然好,便沒有,誰家還指兒媳嫁妝吃飯穿衣?那原是孃家好意,既不成人樣,斬斷就罷了。」
這一錘定音,說得楊夫人不知所措,耳聞旁人譏笑,更羞覺愧,扭頭瞧琴娘灼灼眼神,期待又敬服地先看張夫人,又看梁王妃,直氣得咬牙握拳。
十數年苦心孤詣,花費多少心血,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如今不論她承不承認,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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