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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情願給公子守這間房子,不稀罕勞什子郡王府!」
「算你知趣兒!」
武延秀整整雨披子,壓低斗笠遮住面容,跳上馬走了。
「他安得什麼心?!」
屋裡武崇訓繃得渾身發僵,見他走了才鬆下來。
為父報仇不對麼?
武延基狐疑打量老三。
如今他算活明白了,人爭一口氣,聖人下的黑手與李家無關,可是阿耶不能白白死了。
第115章
武延秀在雨裡肆意縱馬疾行, 三兩個拐彎趕到會仙樓。
雨絲密不透風,路面兒上光禿禿地,一個人影都沒有。
青石板上汪著一灘一灘的水漬, 倒影出他烏黑的鳥皮靴子,下馬石邊豎著兩個過賣,蔫頭耷腦倚著門框, 正無聊,遠遠瞧見他來,都掙蹦起來。
「公子這邊來——」
相熟的迎上來牽馬去餵, 嘴裡抱怨,「今年雨水太多了,才晴了幾日?」
瞥他一眼, 武延秀問, 「許郎官來了?」
過賣應了個是,附耳講悄悄話。
「院正兩房姨太太打起來,劃傷了臉,今兒沒上衙門去,院副聽得許郎官中午出來吃酒, 說要湊熱鬧,帶隊全來了。」
「全來?五位官正,五位靈臺郎, 加院副,來了十一個?」
「可不是!」
過賣也很稀奇,「今兒衙門搬來這兒開張。」
武延秀鄙薄地直皺眉。
渾天監察院果然是清水衙門,餓的官兒都瘦了, 非親非故,又不認識, 居然好意思上門來蹭飯。
過賣覷著他的臉色,湊趣兒道。
「公子向來照應我們家,今兒客人多,咱家送個菜也成。」
武延秀駐足在月洞門邊。
往常人來人往,酒色喧天,今日全叫雨洗淨了,□□牆邊一枝崎嶇的垂絲海棠,花苞漾著淡淡粉色,兩三顆,宛如珊瑚珠。
頓了下負手道,「不用,這幫朋友往後也難見面,頭先定的乙等席面?」
過賣道是。
會仙樓的甲等,一個人兩匹絹,配的是入爐羊、洗手蟹、姜蝦、鹿脯,親貴等閒視之,擱在尋常官家,就算有臉面了。乙等一匹絹,管茶管酒,管冷盤,管佐酒的小菜,煎魚、鴨子、雞兔合炒。
「人多更不能失禮,你按一客席五匹絹的份例預備罷,再找幾個札客。」
過賣喜得躬身。
「下雨客人都少了,虧得您來才能開張!小的這就去安頓,請您上頭坐。」
一壁說一壁抬手指路,裡頭又有別人來接,高聲唱客。
「三樓雅間兒!」
過道頂端的包間門開了,酒氣轟然散出來,嗆的武延秀吸鼻子。
一個吃醉了的中年人跌出來,手裡還提著筷子,眯眼瞧他半天。
「誒,我當是誰這麼大方,原來是淮陽郡公——」
就有人從屋裡拽他。
中官靈臺郎許子春走出來,年紀小,官職低,做派卻很硬朗,用力把院副硬推進去,順手轟地帶上門。
抹抹袖子快步走來,滿懷歉意地拱手。
「郡王,今日實是我辦壞了事!」
會仙樓是座雙塔的結構,中間一架飛梁串聯,廊子兩邊霞影紗糊的長窗,晴日推開窗子便如長橋,如此雨天,窗子扣嚴實了,憋悶的水汽蒸騰,全靠腳底一串細巧的香臺驅散。
兩人慢慢在橫樑上來回踱步,聽外頭蛙聲陣陣。
「一頓酒不算什麼,只擾了你我說話,往後本王不在,買賣要你費心。」
許子春拱手再次表示歉意,一臉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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