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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氏道,「相爺過世了。」
「啊——」
李仙蕙垂眸凝思,這卻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李顯拍拍她的肩頭,一語不發拉韋氏去睡回籠覺。
李真真打起呵欠。
「雖是喪事,相爺高壽,也算喜喪,只聖人心裡不好過。」
瑟瑟問。
「二姐要跟二哥商量麼?我雖不中用,陪著說兩句話總成的。」
李仙蕙失笑,細細解釋給她聽。
「沒有什麼,我是在想,上回監國,重潤與魏侍郎已有交情,此番交接,有利。只魏侍郎人望尚淺,難以借他集聚人心,早知如此,前日聽說相爺病了,便該去他榻前拜師。」
這可是剛死了人吶……
瑟瑟愣怔,難道二姐不尊仰相爺麼?
況且白天才見過狄夫人,從她臉上哪看得出相爺病重至此,他們圍著聖人說笑時,她正在憂心如焚。
李仙蕙探頭往角門望了望,沒看見司馬銀硃熟悉的身影,心底便浮起一絲疑慮,轉頭看瑟瑟張口結舌,便叮囑她。
「相爺的喪儀要大辦,梁王和顏夫人得忙兩三個月,我的婚事等等再說,你還是要在笠園辦?」
瑟瑟臉上繃得緊緊的,強壓下為狄夫人生的一絲淒涼。
「總之不能讓張峨眉如願,不然我們家成什麼了!」
李仙蕙搖了搖頭,正色糾正她。
「你這話說得重了,我再再教你,世人並無高低貴賤,只在時勢,眉娘出身不高,但心性堅韌,處事果決,往後必有成就。」
瑟瑟不懂為什麼二姐總是維護張峨眉,皺眉反駁,卻被李真真拽住衣袖。
「其實根基淺薄,非要在富貴窩裡搏成就,未必是件好事。」
李真真臉上帶著溫吞地笑,雙手攏了攏衣領,風真是涼了。
「重潤瞧不瞧得上她還在兩說,而且太孫的婚事,誰都要摻一腳,我瞧你也不必太把她放在心上。不過枕園擠死了,你搬走,我地盤兒還大點。」
瑟瑟看看她們兩個,忽聽一連串噠噠的馬蹄聲。
正是旭日高升的時候,萬丈霞光齊放,司馬銀硃窄袖小衣,肩扛白披風,一陣風似卷下來,縱馬踏上青石臺階上。
「你們都知道了罷?」
她放鬆韁繩,俯身撫摸白馬脖頸,不許它嘶嘶鳴叫。
「突厥可汗阿史那默啜近來頗不安分,屢次攻擊契丹、奚、黠戛斯諸部,拓土已至鹹海以東。他的使節常駐神都,方才突然求見,提起當年,突厥為國朝平定營州,有功而未論賞,請求將女兒獻給宗室。」
李仙蕙大吃一驚,果然今夜不止相爺這一樁事。
「他有功勞是六年以前,怎麼這會子討賞?況且當初並非不賞,我記得封了他做歸國公並左衛大將軍,雖是虛銜,他也不曾來京駐防,但一應祿米土地、俸料,例同實職,遠超其他部落,就是那個使節在京料理。」
司馬銀硃哼笑了聲。
「生番野人,哪有信譽?別說厚著臉皮討賞,去歲他還放任手下南下侵擾,劫掠河北道數十萬牛羊,數萬人口呢!朝廷下旨責問,默啜睜眼說胡話,只說是他認的義子私自行為,與他全不相干。」
李仙蕙平了平氣息。
「原來去歲河北道騷亂,也是他在背後攛掇。哼!那回便是相爺出馬料理,今日相爺死了,他們便來吆喝,真真可恨!以為國朝無人麼?」
「不對!」
瑟瑟霍地轉身,東面長窗上已是浮起一層蟹殼青的亮光。
「相爺的死訊,連我們也剛剛得知,那個什麼默啜,遠在千里之外,如何能遙控指揮?可見是早早吩咐了話埋在這兒,只要相爺生變,使節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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