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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場片刻,不解地問他。

「王爺還有何事?」

「相王家幾個兒子鎮日蹦躂,攛掇公主說些無稽之談,平白給夫人添堵,再竄的猛些,便該狠狠敲打,倘若府監或是夫人不便,就都由小王來辦。」

武三思說的誠懇,為她鞠躬盡瘁的口氣。

可是顏夫人只把眼斜斜一瞟,輕描淡寫道,「不必。」

尋釁嫁禍乃至殺人流血的髒活兒,她幹過不少,不然不能助女皇改朝換代,坐穩開國之元勛。只可惜赫赫武周,算來只有一代之主,她已是望五十的人了,本該退下來享用半生奮鬥成果,卻又要著手扶持新君……

說毫無怨懟是假的。

女皇撒手去了,兒子侄子各有安排,卻把底下人放在哪裡?又把底下人的兒孫放在哪裡?

不過,興許時運輪轉,這一遭又比當初更強。

顏夫人枯瘦的面頰上漾起一絲笑意。

「他們關太久——小的只見過幾個月天日罷?不蹦兩下還以為自己死了,再等等,回神都多見見人,經經事兒,會知道收斂的。」

武三思也沒把李成器兄弟當一回事,不過是借話來說。

點頭道,「就依夫人。」

站得穩穩噹噹,仍不告辭。

顏夫人笑了,回身指他看案上一捲紙軸,看厚度足有千言,整整齊齊用明黃帛布包裹,正是親貴上書的正式格例。

「三郎這一向愈發沉穩了。」

武三思一顆心跳到嗓子眼兒。

雖是早有預料,一俟落實,還是氣得肝痛,直罵這兒子孽障,成心斷送他,面上卻不敢表露,仍是鬆快地笑著問。

「非是小王抱怨,自打郡主來了,王府外書房開的小課堂,三郎十日裡來不了一回,日日圍著老婆打轉。」

瞧顏夫人欣然微笑,打趣兒道。

「崇烈老實,沒想什麼歪轍兒,琴燻和驪珠兩個嘛,嘻嘻哈哈,全把這一套學過去了。」

見顏夫人還是不肯主動透露,便試探著問。

「他手裡有篇長文,要把官寺之弊掰開揉細論說明白,還要了春官存檔與地官舊帳對比,計算高宗當初大開官寺,關中、江北、成都各取幾分稅賦……」

顏夫人聽得武崇訓上書前的準備是這樣做的,十分欣賞,滿意地唔了聲。

「他肯下這個苦功,定是把方方面面顧慮到了,待推上大朝會通議,人想駁倒他都難。早上上官才抱怨,就怕言官寫的玩意兒,事情沒說清楚,先指人家衙署裡不對,講不了兩句就是吵鬧,累得聖人耳朵冒油。」

武三思聽得心頭稍松,徐徐往深裡分析。

「官寺尾大不掉,地方上抱怨日多,確是禍患……此節三郎不提,朝中亦有所論,但聖人年紀大了,於這些事上反而較當年在意。」

他停下來看看顏夫人沉吟著不說話,只得危言聳聽地往李顯身上扯。

「尤其這幾年新建的官寺,皆以聖相做藍本,雕琢彌勒佛像,太子甫一取得儲位便大肆拆廟,豈不等於造反?」

這話一出,擲地有聲。

顏夫人苦笑,「三郎有意裁撤官寺麼?那三陽宮也犯他的忌諱了?」

武三思也是無奈,兩手一攤。

「他這孩子,平時斯文安靜,回回脖子一梗跳出來,儘是石破天驚的主意,是啊!三陽宮他也想拆,石淙山上,宇文護那座佛塔,他也想拆!昨夜要不是相爺沖在頭裡,只怕攔御馬的就是他了!」

下巴點著案上紙軸問。

「怎麼?他學乖了,會轉圜了,那上頭沒明寫麼?」

顏夫人抹著下巴轉身過來,沉沉看著武三思。

她現在知道他遠兜近繞打聽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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