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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崇訓緊張地盯著幔帳。

那帳子倒是厚實, 三道滾邊夾裡外兩層蜀錦,從天頂垂下來,掀開還要些力氣, 往常兩個侍女才拉扯得動。

可瑟瑟這人誰算得準?

熱血上頭, 說撞就撞進來了。

他身下一股子發虛,發軟,又發熱,忽地想,真進來了……真進來了, 難道他見不得人?!

想來想去,還是不敢起身,「你去盯著, 千萬別讓她……啊!」

朝辭刮目相看。

「公子,您套上件衫子就兩回手的事兒,有說話功夫,不穿好了嗎?」

武崇訓顧不得他臧否, 一咬牙一閉眼,比著白疊布攔在腰上, 長腿一甩,才要出來,轟地又收回去,甩朝辭一身水。

屏息聽外頭動靜,是瑟瑟天熱趕不及等冰盞,就手吃了他的殘茶。

「豆蔻,請楊娘子來,說我在這兒跟表哥學下棋,請她來搭個伴兒。」

「攔著她,別讓人來,說我馬上出來!」

武崇訓簡直顧不得了,死命推朝辭出去應對。

飛快擦拭身上,長發垂拖半邊肩背,濕淋淋來不及梳理,拿布裹了,先穿裡衣,再套紅袍,比著鏡子照照,平日端穩矜持,一絲不苟,這一通著急忙慌,狼狽極了。

瑟瑟在外頭一句句發作朝辭。

「表哥的屋子就是我的屋子,我請楊娘子來,用你攔著?」

好言好語嫌沒威勢,還恐嚇他。

「我勸你當心些,往後在郡主府,我的長史打你板子,表哥可攔不住。」

再說下去不知道朝辭要怎麼賣了他討好新婦,武崇訓隨便擦兩下,拿金簪挽住頭髮就走出來。

瑟瑟倒是舒坦暢快,帔子搭在椅背上,人像貓似的蜷腿臥著,手指朝辭。

「我還用不動你了?」

一見武崇訓出來,忽覺羞得很,避身緩緩放下腿腳,坐直了。

「與楊家來往怎麼了?不單我們要來往,往後生下孩兒也要來往。」

武崇訓哪裡論得這些,握拳咳嗽兩聲,刻意擺出沉穩姿態。

「郡主何事?才剛外頭熱,出了兩身汗,席散了麼?略坐坐回去罷。」

耳後水珠一串串往下滾,他不得已當眾揩拭,臉上熱烘烘的遮掩不住。

「你不肯在這兒招待琴娘,我只有回京了請她來枕園。」

武崇訓道,「郡主要結交朋友,只管自便。」

瑟瑟眼底露出笑意,轉而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方才那個閻朝隱,說甘願為犧牲,我就不明白。前幾日女史講《周禮春官》一章,說『以血祭祭社稷、五祀、五嶽,以貍沈祭山林川澤』。如今不施人祭,豬牛羊要洗淨剃毛,宰殺了放血才能使用……」

「郡主這就唸到《周禮》了?」

武崇訓有點吃驚,顧不得捋臉上的水。

瑟瑟識字有限,又好強,跳過蒙學的進度,整本四書五經往下念。

旁人強讀經典,一句不通,還能捧著書反覆誦讀,俗話說讀書百遍,其義自見,她連字還沒認全,聽司馬銀硃字字講解,全靠記性連貫,竟就能把佶屈聱牙的上古之文聽懂背會,一字不差重複出來,真是有點子聰慧。

瑟瑟不曾與人同窗共讀,也不知自家非比尋常,猶在困惑。

「閻朝隱面板那般白皙,剃盡毛髮盤在盤子上,豈不是跟乳羊一般……」

嘶地吸了口氣,「想起來就覺得好噁心。」

——她還肖想這種卑劣賤人?!

武崇訓沉著臉沒接話,起身拔起插銷重重一推。

窗扇撞在牆上咣噹噹,外頭熱浪夾著蟬鳴,滾雷似的砸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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