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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迎面對上，趙瑾穿的並不算低調，這一年來，雖住得近，但趙瑾始終沒有上門去叨擾過煬王，雖名義上是兄妹，但彼此都知道，也就是擁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罷了。

趙瑾逢場作戲的本領並不算差，她微微屈膝：「趙瑾見過九皇兄。」

煬王看起來比皇帝要年輕不少，即便年過四十，但模樣依舊俊朗，一看就是趙家人的模樣，但戍守二十餘年，身上的殺孽之氣顯而易見。

煬王目光落在趙瑾身上，忽然笑了一聲：「本王記得上次見皇妹，應該是宮宴上的時候了。」

差不多一年了，住得極近的兄妹二人上一次見面竟然已經一年之久，可想而知他們之間到底有多不熟悉了。

趙瑾：「九皇兄平時忙朝政之事，我確實難以有機會與皇兄有緣相見。」

言下之意，不熟。

「不知皇妹今日入宮所為何事？」寒暄兩句，還是不得已被引上了這麼個話題，煬王的目光落在她臉上，「聽聞皇妹醫術了得，可是陛下或者其他人身體有恙？」

趙瑾：「……」

他是個懂聊天的。

「九皇兄說笑了，不過是我出嫁後時常掛念母後與皇兄，所以才回宮探望。」

趙瑾回宮的頻率，確實比尋常婦人回孃家探視的頻率還要高些。

「皇妹倒真是本王這麼多年來見過的第一個出了宮還想著時常回宮探望的公主。」煬王意味不明地說了這句話。

趙瑾大概是聽懂了，公主常回孃家同尋常婦人常回孃家約莫都是這樣一個意思：婚姻不幸。

公主常入宮，外面的人說不定會有所誤解。

趙瑾輕笑：「我還需要去覲見皇兄與母后他們，便不與九皇兄多叨擾了。」

說完這句話後，趙瑾先行越過煬王，往前面去了。

皇帝如今正在御書房，趙瑾去到的時候，外面還有個妃嬪端了東西想要覲見。

「臣妾見過華爍公主。」對方一見趙瑾，便規規矩矩行了禮。

「宋美人怎在此？」趙瑾問，她對這個宋美人印象還挺深的，生得年輕貌美，在爭寵這方面又足夠努力，雖然還是個美人，但自從皇后成功誕下皇子以來，她似乎也動了想要母憑子貴的念頭。

皇后雖然生下皇子，但後宮畢竟子嗣少，若她也能誕下一兒半女，何愁位份？

「臣妾見陛下近日勞累，特意燉了些補湯來給陛下補補身子。」宋美人說話帶著點江南那邊的溫婉，眸若含秋，趙瑾都不得不感慨好一個嬌媚的美人。

只是美人不算聰明，皇帝若是想見她，自然不會讓她寒冬臘月在門口乾站著，自古帝王之心最是難測，也最是無情。

「本宮正要覲見陛下，宋美人若不介意，這湯本宮替你拿進去，這天寒，宋美人還是要保重身體。」

趙瑾這話，算是給她一個臺階下，宋美人雖然還是想見皇帝，但也沒有強求。

等趙瑾和李公公提著宋美人準備好的補湯進去時，便宜大哥確實在處理朝政，只是不想搭理女人也是真的。

「臣妹見過皇兄。」趙瑾道。

皇帝目光落在李公公手上的東西，語氣平靜：「從前不見你與宋美人有交情，今日怎麼還這麼為她著想？」

何止是沒有交情，據趙瑾所知，宋美人應該不怎麼喜歡她這個公主。

「舉手之勞而已，」趙瑾道，「皇兄既不想見，直接叫她回去便是，何必讓她站在外面吹冷風？」

皇帝垂眸：「她腦子不太清醒，朕讓她清醒一下罷了。」

趙瑾：「……」

也是，小皇子出生一年，就算體弱也是實打實的嫡長子，便宜大哥自己就是嫡長子登基當的皇帝，他怎麼會讓一個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