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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越發顫抖，還帶著幾分撥動人心的暗啞，讓葉明錦的臉在通紅的同時，更加滾燙，燒得大腦都不知道如何轉動。

她沒有回答，而能感覺到身後的男人更加慢慢靠近來，直到把她抱進了懷裡。

喜歡的人在懷，季以昭才發現自己更難受。

他知道自己現在是在找罪受，可又沒有辦法。

如同飲鴆止渴，明明他很難受，卻又對現在的這種狀態甘之如飴。

他想要抱著葉明錦去睡，可偏偏身體又不爭氣，讓他怎麼都睡不著。

所有的熱氣希望找個出口，去釋放。

可他又不願意。

季以昭知道自己這些舉動，甚至恨不得想要直接解決。

但那個行為造成的後果讓他不敢去想。

以防萬一，他決定適可而止。

不能過分。

他可以一點一點去教她，他可以一點一點去釣她，讓她一點點淪陷其中。

但是絕不能一次步子邁得太大，免得效果適得其反。

他呼吸加重，帶著幾分決絕的模樣說：「小錦……我去處理一下……」

他暗啞的聲音虛弱又帶著幾分動人，在這夜晚中顯得格外明顯。

葉明錦聽著身邊悉悉索索的聲音，知道季以昭起床了，怕他摔倒，便抬手開了一個床頭燈。

借著燈光的，季以昭緩緩走向了衛生間。

等聽到衛生間的門已經關上，葉明錦這才轉身望過去。

透過那昏暗的床頭燈光，看到衛生間裡的燈開啟。

而後她聽到了季以昭的急促的呼吸聲，忽然喊了一聲：「小錦！」

葉明錦連忙回了一聲，「怎麼了？」

而後又聽到他不停喊著小錦小錦……

窗外的夜色，漆黑一片，有銀月如鉤，掛在樹梢。

窗內有昏黃的燈光，不遠處的浴室裡傳來讓人心神動盪的聲音。

葉明錦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

除了開始的一聲沒有反應過來，後來聽著那聲音越來越奇怪，她便逐漸猜測了點什麼。

剛剛降下溫度的小臉，瞬間又變得通通紅，像是那紅透了的蘋果一般，還讓她覺得特別燙。

葉明錦覺得自己今天晚上讓季以昭過來，犯了一個錯誤。

她覺得特別奇怪，因為自己聽著季以昭的聲音心跳凌亂。

直到浴室裡傳來嘩嘩水聲，葉明錦才跟著稍微平靜了心情。

而後，她做出了決定。

這樣的季以昭看來是堅決不能再睡在一起了。

要是每天睡在一起都是這麼折騰，那怎麼行？

不但讓她的好覺沒有了，還已經影響到了她整個人的心情。

季以昭的這些舉動會讓她的心情也跟著起了波動，葉明錦覺得這很不好。

正想著，便聽到浴室的門開啟。

季以昭穿著睡袍走出來，臉上帶著幾分愧疚，一雙琉璃目在昏黃的燈光照射下，泛出點點波光凜凜，泛出幾分橘色，越發顯出他的無辜與可憐。

他說：「小錦，對不起。我沒有跟女孩子這麼親近睡過，第一次面對喜歡的女孩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身體就一下子沒有控制住……」

面對著他這麼好的認錯態度，原本想著要對他嚴肅宣佈自己決定的葉明錦也頓時有些不好開口。

「等我的床修好了，我就搬走，保證不會再打擾你。」季以昭微微一頓，又補充道：「這兩天我保證努力控制好。」

原本想要說出去的話被季以昭全部說完了，葉明錦也只能輕輕嗯一聲，說一句：「先睡吧。」

先睡，有什麼事，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