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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三個多小時,牛仔褲的下半截沾滿了泥點子,全身凍得失去知覺。中途踩滑摔了兩跤,弄得滿手是泥,去旁邊的小溪裡洗,水是刺骨的涼。
到了中午,他到達了目的地。
回頭望向來路,山路泥濘,崎嶇不平,有的地方要手腳並用才能攀上來。他本可以在雜貨店裡坐一會兒,端著熱茶,等租車行開門,租一輛野摩托慢悠悠地騎上來。
他是故意的,故意想走這條路,故意想摔跤,故意想感受那刺骨的涼。他在自苦。
他是成年人,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分一次手就要死要活,他甚至不能表現出多少情緒。所以他只能自苦,讓那死寂的痛苦慢慢地、慢慢地流出。
中午,老吳頭哼著歌,提著鐮刀和一筐鮮蘑菇回來,驚奇地發現土屋前蹲著個小年輕。
「嚯!」他瞪大眼睛,一個後跳。
姜一源站起身來,撿起一朵蹦出的蘑菇,隔著幾米精準地扔進木筐:「過年好啊,老吳頭。」
老吳頭活像見了鬼一樣盯著他:「你你你……你怎麼在這?」
也不怪老吳頭這麼驚訝,勐庫鎮本就偏僻,一年到頭也只有採茶季會熱鬧些,其餘時候都寥落得很,很難見到生人。更別說現在是大年初一。
姜一源聳了聳肩,道:「和家裡吵架被趕出來了,沒地兒住,話說,租一間房讓我住行嗎?就沈……老闆每年來住的那間,租金你定。」
老吳頭從頭到腳地打量他,見他褲子和鞋上都沾滿了乾涸的泥漿,眼裡閃過一絲訝異,推開籬笆往院裡走:「走上來的?走了多久?」
「不重要。」姜一源跟著他走進去,跨過一坨雞屎,躲過大公雞熱情的撲騰。
他問:「老吳頭,行嗎?」
老吳頭哼笑了一聲,陰陽怪氣地刺他:「我們很熟嗎?上回來我屋裡,又是捂鼻子又是皺眉頭,可嫌棄了,寧願睡山地也不願意睡我的屋。現在又來求著我,晚啦!」
姜一源說:「吳爺爺……」
「得,得,別喊這麼親近。」老吳頭打斷他,「看在沈老闆的面子上,我就管你一頓中飯,吃完飯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他拎著蘑菇往土灶那邊去了。
姜一源站在原地,屋裡的擺設和上次來時並無不同。木桌和木椅都古舊漆黑,桌上擺著自製竹杯。他們坐在這裡喝茶,趁老吳頭去抓雞時偷偷親吻,滿嘴都是頭春冰島的清甜。
他閉了閉眼,深深地吸了口氣,勉強平靜下來。老吳頭正在抱木柴,姜一源走過去,在土灶旁蹲下:「我幫你燒火。」
老吳頭看了他一眼,倒沒拒絕,只是問:「城裡的大少爺,會燒火嗎?」「有什麼不會的。」姜一源不以為然。
五分鐘後,滾滾黑煙從廚房冒出,姜一源被趕出了廚房。
中午照例是小雞燉蘑菇,不過因為火大了,雞肉有點焦。
老吳頭沒好氣地說:「你要是不燒火,我這道菜能打九分,你一燒,味道只剩四分了。」
姜一源心不在焉地道歉,但他其實沒吃出區別,只感覺苦。每夾菜一次,都想起三月,他和沈書臨坐在這狹窄的桌子旁,腿挨在一起,膝蓋摩擦。他給沈書臨夾了一塊雞腿肉,肉質緊實,鮮香無比,沈書臨也回敬了他一塊。
他放下筷子,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老吳頭說:「難吃也得吃,你自己燒的火,我還沒怪你呢!」
姜一源強迫自己從回憶中抽離,轉移了話題:「過年就你一個人在這?你家人呢?」
老吳頭的神色淡了下去:「在國外,工作忙。」他不願多說。
姜一源不再說話,悶聲吃著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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