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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全黑了,車把上竹燈籠的光顯得更亮堂。
姜一源扶著老吳頭坐在後座,他跨上車,卻摩挲著車把,許久未動。
「他自己一個人,在深夜裡喝老曼峨。」姜一源低聲說,「是我讓他這麼苦的,我現在不能去找他,我幫不上他,只會讓他更苦。」
他是在回答老吳頭在路上問的問題。
他這話說得難過又愁苦,老吳頭卻毫不留情地嘲笑他:「得了,失個戀就要死要活,別這麼脆弱行不行?老曼峨怎麼了,我們老茶蟲就喜歡喝老曼峨,甜的沒意思,極苦後的回甘才有意思。」
姜一源不再說話,載著老吳頭回到家。他一路上異常沉默,到家後扶著老吳頭坐到床上,打了個招呼就要下山。
老吳頭叫住他:「天這麼黑了,今晚就住下吧。」
姜一源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黑夜和寒冷讓他心裡的痛苦爆發了,他只想一個人走在山路上,從天黑走到天亮。
老吳頭卻正色下來,淡淡道:「你想學茶?」
不等姜一源回答,他又說:「知道這些天我為什麼一直趕你走嗎?學茶沒有那麼容易,茶不是營銷、噱頭、附庸風雅的東西,茶是真誠。」
「直到目前,世上沒有機器能採茶,只有人的手,才能按一芽二葉的採摘標準,採出最好的茶。你需要爬上茶樹,一芽一芽地採。採好後,需要挑選,曬青萎凋,炒青,揉捻,每一步都需要匠人的專注。」老吳頭說起茶,神情中有一種認真的肅穆,「沒有真心和誠意,學不會茶。我太懂你們這些城裡的大少爺了,圖個新鮮,半途而廢,這是對茶的玷汙。」
姜一源走到他身邊坐下,認真地說:「教我吧,吳爺爺。我給你打下手,從爬樹學起,學多久都沒有關係。」
他頓了頓,說:「我不能去找他,那至少讓我為他做一杯茶吧。像你說的,從樹上的鮮葉,經過每一個步驟,變成茶葉,我都親自來,一步一步地來。茶到他手上,他喝下去,我也就圓滿了。」
老吳頭打量著他,沒有說話。
姜一源倒來一杯茶水,雙手端給老吳頭:「師父,求你了。」
老吳頭說:「你想好了,我這裡只有你嫌棄的硬板床,手機沒訊號,沒有娛樂,一天到晚無聊得很。要是你中途說累說麻煩,立刻滾下山,這輩子別出現在我面前。」
姜一源露出個苦澀的笑容:「我什麼都沒有了,還在乎這些有的沒的?」
「大小夥子,別一天天哀哀慼戚,像什麼話!」老吳頭接過茶水,訓斥他。
「先從幹活開始吧。每天早上,你先給地裡的菜澆水,去外面撿柴火,餵雞,掃雞屎。」老吳頭板著臉,儼然拿出了師父的派頭,「在我的腿好起來之前,這就當是對你的考察。能透過,我們再談下一步。」
姜一源如釋重負,連忙應下。他現在巴不得忙碌些,免得自己天天沉溺在過去中。
沈書臨和許斌的第二次約會定在週日晚上,在電影院。
本來約的是週日下午,可沈書臨每週日下午雷打不動要在家裡喝茶,便推說有事,許斌便提議週日晚上一起看電影。
晚上有約,下午的茶便喝得不那麼暢快。出門前,沈書臨往保溫杯裡裝了茶水。
開車時,沈書蘭打了電話來,聲音透過車載藍芽放大透出:「哥哥哥哥哥!我告訴你一件可怕的事情!」前方是紅燈,沈書臨踩了剎車,車子緩緩停下。他問:「什麼事?」
「我師父他失蹤了!」沈書蘭像炸豆子一樣叨叨著,「真的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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