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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遮儘是清妃娘娘之子,當年清妃在他落魄之時出手相救,死後唯一的牽掛,便是留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陸政廷作為僅剩的尊長,保護邢遮盡,也算得天經地義。
可宋庭譽也是他看著長大,兩邊都是肉,因而當邢遮盡要求他保密時,他真真切切得做到了。
直到八年之後,冬獵的慘狀再次上演,埋藏於心底的秘密才承受不住,呼之欲出。
——當日在邊都客棧,他看見邢遮盡滿身是血得被宋庭譽揹回來時,心中便猛地出現一個聲音在叫囂,說「不能再拖了,不能再拖了。」
兩邊抉擇而出,恩主之子終究佔了上風。
邢遮盡這些年一共才受過多少傷,與宋庭譽相關的,便佔了大半——當年他種下情蠱時,自己沒能阻止,那麼在八年之後,他便要狠下心,當一個徹底的決斷人。
當下,便是最好的時機。
可是陸政廷錯估了宋庭譽的傷勢,未曾想僅僅剖出一半的真相,便險些將對方壓垮。
「陸醫師,你說啊……」屋中,宋庭譽面若金紙,暗紅色的血跡已有些乾枯,殘留地掛在嘴唇上,顯得異常扎眼。
他的聲音沙啞,雙眼通紅,卻頑固地抓著陸政廷的手臂。
剛才那一口血好像一盆冷水,將他整個人都澆醒了些,冷靜下來,種種疑問和細節便竄上了腦中……
八年之前,邢遮盡為何會中情蠱?是因為那場冬獵,由山鬼花錢的黑衣組織而下的麼?……抑或是別的什麼原因……
他這樣想著,面前又閃過一些細節:崖底暗閣中的偶然靠近,邢遮盡忽然悶出的低咳、欲圖細究時若有若無的轉移話題……
【有些站不穩,借我靠一會兒……】
右肩,仿若又出現邢遮盡額前滾燙的溫度,那時被輕易轉移過的注意力卻在此刻無限放大。
【他喜歡你,八年之前就喜歡了——或許更久。】
所以說,當初在草屋暗閣中,邢遮盡與他的意外的對視,不止自己心動,他也因為心動異常,而遭受了情蠱的反噬麼?
宋庭譽越想,心中便愈加絞疼,幾乎要喘不過氣,眼尾被硬生生逼出緋色,與灰敗的面孔相稱。
陸政廷別過頭,不願再面對這副面容:「今日是老夫魯莽,宋公子還是不要再問了……」
他說著,便要起身,手臂卻被人扼制地緊緊的。
「話留一半,陸醫師未免太不仁義了些……」宋庭譽的慘白著臉,聲音虛弱,卻強迫自己鎮靜了神色,若有若無地釋放出威壓。
陸政廷嘗試性地欲圖掙脫,得來的卻是更緊的束縛。
「您在害怕嗎?」
宋庭譽目光沉沉,當思維清晰下來,糾纏嘈雜便會順著理清……
邢遮盡的身邊,只剩下了陸政廷這麼一個「親人」,當年發生的事情,對方必然全盤知曉——他之所以告訴自己那所謂的真相,原因不過是一點:想讓自己遠離邢遮盡,以此救下邢遮盡的性命。
邢遮盡不願意放手,那麼放手的人只能是他。
只不過現在出了意外,陸政廷算無遺策,唯獨沒料到自己承受不住這突然而來的變故,急火攻心吐出了血。
他雖然想救邢遮盡的命,可到底清楚他宋庭譽在大塍裕王心中的地位,倘若真的出了人命,邢遮盡必然不會輕易釋懷。
宋庭譽將一切都理順了,自然不會就這麼放他歸去。
「我現在還死不了……您不用擔心邢遮盡回來,屆時我必定守口如瓶,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他沙啞開口,繼續道:「倘若您實在擔心,大可以給我開一副速效的回氣丹,確保萬無一失。」
「速效藥最是狠毒,你在說什麼胡話?!」陸政廷倏而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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