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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烏木沉香剎時縈繞到了鼻尖,右耳「悶」地一聲響,便撞上了一人的胸膛。
宋庭譽被這天旋地轉帶得有些發懵,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時,已和邢遮盡緊緊靠在了一起。
「誰叫你碰我了?」
他蹙起眉,下意識地伸手要推人,恍惚間想起上車之前,邢遮盡硬生生捱下的那聲悶哼,又將手收回去,只挪著身要遠離。
腰間的手卻沒有放開的意思。
「別鬧了,太危險。」
邢遮盡的話有幾分低啞,靠在他的耳邊,帶著灼熱的氣息若有若無地落下,惹的那瓷白的耳廓虛虛染上緋色,宋庭譽心臟跳地有些厲害,內裡煩躁更生幾許。
這哄孩子的語氣是怎麼回事?什麼叫自己在鬧?
他受不得耳廓的熱氣,終是忍不住推搡了人一把,旋即抬頭要與他理論,然而就在這一瞬間,車輪碾過的積雪彷彿掐準了時候,馬車再次顛簸,大力晃動了一刻。
「我何時——」
「——籲……!」
馬夫一聲長止,馬車倏而停下,宋庭譽半彎著腰本就下盤不穩,帶動的慣性立時將他整個人撲了出去,身前的邢遮盡幾乎下意識伸手,二人的體位一時之間亂下。
宋庭譽只覺得話音未說完,嘴唇就被磕了一道,內壁裡染上一絲血腥味,邢遮盡的悶聲旋即傳來。
他被這一記撞的有些懵,反應的時間較先前長了些,直到一道沙啞的聲音從上方落下,方清醒過。
「阿譽……」邢遮盡低啞地喊了他一聲。
宋庭譽卻在這帶著隱忍的聲音中後背發僵,在下一瞬間直起身,眼底恢復清明的一刻,嘴唇撞上的硬物隨之映入——
那是邢遮盡的喉結。
他的腦中幾乎立時轟響,眼前晃著碎光,臉上熱氣升騰,什麼叫面紅耳赤,在這位年輕的護國將軍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王爺、王妃,前面有一塊頑石,馬車停得急了些,你們沒事吧?」
車夫的聲音適時響起,車簾波動,隱隱有要開啟的痕跡,宋庭譽回過神,轉身避開邢遮盡半米開外,擠在車內一角。
「沒事!你且繼續駕車,不用進來檢視了……」
車夫得到回應,搭上車簾的手一頓,繼而應了兩聲,再次駕起了馬。
車內一時間恢復靜謐,唯有窗邊的風雪不時拂過,帶動宋庭譽的幾縷碎發,寒涼的雪落到容貌上,卻遲遲無法輕下炙熱的臉面。
這一次,連帶著邢遮盡都避在一邊,不再開口說讓他靠近些的話了。
空氣就這般凝滯了幾許,誰都沒有出聲,下唇被磕出血的腥味還在齒間瀰漫,不斷提醒著方才種種。
這六年來,宋庭譽在沙場上身經百戰,早已煉就了一副沉穩的性子,卻不知為何,見到邢遮盡以後,就全撲了個空。
喉結的觸感好像還拂在唇邊,他從邊關想到京都,到最後實在難以忍受再胡思亂想下去,只偏著頭,儘量把自己的存在感放到最低,閉上眼睛不願過問。
回京路途過長,風雪阻攔,讓原本的三個時辰的路程又硬生生延長了一倍,到得王府時,天色已經暗下,宋庭譽剛開始還保持著清醒,維持了一段時間後,身體的睏倦便湧了上來,迷濛之際,只感到一股輕微的力道從左肩劃過去,便再無知覺。
馬車停到王府門口時,竹升叫喚無應,開啟門簾,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邢遮盡身姿挺直地靠在車邊,手上攬著熟睡的宋庭譽,後者稍稍側頭,靠在自家主子的肩頭,鴉羽般的睫毛在瓷白的面容上打下了一圈的陰影。
二人一黑一白,平日裡縈繞在周身的威壓,在舟車勞頓間拂輕,最後只餘下一種「歲月靜好」的恍惚,讓觀者不覺屏住了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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