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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界便再看了他一眼,隨後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最後的希冀也破滅,竹升滿眼的不放心,卻也無濟於事,一步三回頭地關上了房門。
空氣中重新恢復寂靜,榻邊,宋庭譽乾澀的眼眶終於接受不住負重,流下了一滴淚,那淚順著蒼白的臉頰滾入脖頸,好幾息後,才被身體的主人發覺。
長密的睫毛抖落淚珠,宋庭譽卻沒有去拂動,仍舊怔怔地盯著邢遮盡。
與他相觸的手冰涼,半晌後,他慢慢伸手,抵上了邢遮盡的額頭,感受到滾燙後,心竟控制不住得顫動起來。
……邢遮盡,還活著。
他驀地凝滯了一瞬,轉而淚水決堤,崩壞而來,回憶回溯到不日前的風雪當中,茫茫一片的雪融合進霧裡,邢遮盡身體的溫度越來越低,明明發著燒,卻感受不到絲毫的熱度。
到最後,宋庭譽幾乎麻木地背著人,漫無目的地向前方走去,他的手腳冰涼,幾乎不敢觸碰邢遮盡的鼻翼,害怕真的伸出手時,那下方毫無動靜。
一直到方才,他摸到那滾燙的額前時,迷愣的心臟才猛然抽搐,轉變為真實。
他和邢遮盡,都活下來了。
眼淚不知兀自流了多久,宋庭譽的瞳孔才閃過幾點光亮,慢慢聚起焦。
他在找回意識的後一刻,臉上閃過一抹異態,旋即抹過眼淚,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
宋庭譽他自幼孤苦,深知淚水是最無用的東西,因而很小的時候,便學會隱忍和堅毅。在沙場之上,更是流血不流淚,未曾想,回京都一個月的功夫,便已失控紅眼幾次。
內心的報赧不覺湧上,他大抵是覺得自己矯情的,在這短暫慌措間,抓著的人卻忽然一抖,呼吸都微顫了些。
「怎麼了……?」宋庭譽倏而被扯回思緒,便見邢遮盡在昏迷中,極緩地蜷縮起身,某一刻裡,他將宋庭譽的手反抓上來,力道大的近乎要將他完全禁錮住,顫動的身體卻暴露了他此刻的脆弱。
宋庭譽忽而想起竹升臨走時提過的一嘴:「小的給殿下加了好多被子,可他還是打著顫……」
他的眉倏而壓了壓,結合到現下邢遮盡的舉動,恍惚間想起崖底草屋裡,神志不清的人攬住自己的腰身,要他擁抱自己取暖的畫面。
「……你,是不是還冷?」宋庭譽沉默了幾息,感到扣著自己腕骨的手越來越用力,凝滯片刻,還是啞聲開了口。
薄汗從額角沁出,昏睡中的人皺著眉,呼吸凌亂。
回答他的只有更重的力道。
宋庭譽盯著他的目光終於晃動一瞬,像是強下了哪分決心,旋即伸出另一隻手,安撫性地覆上了邢遮盡的手腕。
後者仿若知曉他要做什麼一般,緊抓他的手在此時竟鬆了一些,宋庭譽沒有想到他這麼乖順,得到釋放後稍稍凝滯,眼底閃過一絲狐疑。
按理說,邢遮盡做著夢魘,不該如此輕易便放開他才是……
他這樣想著,榻上人卻像是在印證著這份猜想,剛剛脫離他手掌溫度的手立時四下摸索起來,短暫地狐疑倏而被席捲而空,宋庭譽不再猶豫,褪下了外衣,掀開被褥,鑽了進去。
草藥味太過濃厚,將邢遮盡身上原本的烏木沉香都壓淡了一截,昏迷中的人感受到熱源,蜷縮的身體下意識地向他挪去,手覆上他腰間時,宋庭譽還是沒有控制住地抖動了一下,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他又貼近了一些,將邢遮盡抱住,儘量將軀體與他相互貼合,隔著薄衣來傳遞熱度。
「……好過點沒有?」低頭悶聲,說出的話卻不知是在給誰聽。
邢遮盡手牢牢拷在他的腰間,好像要將他揉進身體裡一般。
縱使已經確認幾次,對方是真的混沌沒有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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